两个人都光着脚,不时踩到对方的脚趾,不知道为什么,喻呈没有那种第一次尝试新事物的窘迫,只觉得很放松也很舒服,两个人胸贴着胸,脸颊摩擦,下体不时触碰,像是一场餍足后狎昵的性爱。
“喻老师,其实你在床上很会摇。”潭淅勉在他耳边很小声地挑逗他,看耳廓边缘一点一点染上红,“你应该跳舞也不差,要自信一点。”
喻呈被他说得挺直脊背,他好像突然敢于展示自己的美——浅一度的皮肤,腰部的线条,t恤里被磨得起立的乳头,抬起下颌闭上眼,显露自己的颈项和滚圆的喉结。
潭淅勉盯着他,渐渐不笑了,眼神一点点变沉,像执戟一样划烂人的衣服。他缓慢撤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还像这样,会了吗?现在可以慢慢脱……”
听到这指令时,喻呈半睁开眼,这一瞬间很玄妙,潭淅勉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种尽管羞涩却依然直白的诱惑,有一种神性的淫荡。他微微仰头,头发散乱,好像还沉浸在音乐里,扭动腰肢,然后缓慢地提起上衣的下摆。
动作好像是随着秒针走的,一点、一点、一点。
直到胸线的下沿。突然顿住了。
动作并未按预料中发展,潭淅勉屏住呼吸,喉结碾动了一下,只好把视线重新移回到他的面孔上。
五官还是清秀,单拎出来看甚至寡淡,但现在覆满薄红,情欲使他丰富起来。他甚至看到喻呈笑了,像是确认确实勾引到他才继续向上,胸部,锁骨,脖颈,喉结,直到完全脱下来,勾着衣角将t恤随手扔到旁边的地板上。
面上倒是游刃有余,可关节的每寸都泛起粉。
手指伸下去解裤扣,布料簌簌落下去,踝骨连着小腿劲韧笔直,再前进一步迈出来,这时候和潭淅勉几乎脸贴脸了,他抬手勾住他牛骨的项链,像扯住项圈一样将衣着体面的他拉过来接吻。
好大胆。
喻呈做着以往自己完全不会做甚至不敢想的事,一面觉得自己疯了,一面又紧张地发抖,裸露的身体里点着一把火,把自己烧得神志昏沉,像一滩浑身无力的灰烬。
音乐自动切到下一首,节奏变得快,这艘船也变得快了,摇晃,颠倒,踢踏踢踏。潭淅勉咬吮他的嘴唇捏着他的后颈,一步一步后退。
后背激烈地撞到墙,脚步停止,潭淅勉用眼神锁住了他。紧接着内裤被撑开,一只手伸进来。
“nowiatouchgyou。”他发音缓慢,钓着人似的,眼里笑意流动。
喻呈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却看到更淫荡的一幕——他的指节在布料里隆起,内裤里的手指一寸一寸陷入他的皮肤里去。
揉捏,抓握,确认,再重重一拍——
“thisisbuttocks(这是屁股)。”
语调好下流。
紧接着手指慢慢地移到前面,就着柔软湿热的,顺着虎口的弧度往上握——
“testis(睾丸)。”
喻呈下巴搁在人肩膀上,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快感从脊椎骨往上爬,连带头皮都暖得发麻。
最后一句贴着他的耳廓,几乎是气音。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他发硬的,上翘的,紧贴着小腹的东西—
“andpenis(阴茎)。”
就好像一句咒语,一下就使他神魂分离了,他短促地惊叫一声,失神地扬起脖颈,任潭淅勉低头叼他颈上薄薄的皮肉,用牙齿细细地舔咬。
可那只手仍然不放过他,动作很色情,顺着向上的角度一下一下地捋,根部用力极重,到了最需要爱抚的头部,拇指却就着渗出的滑液浅浅打磨一圈,轻飘飘地不叫人舒服。
这手法太叫人难受。也叫人没办法。喻呈呼吸很乱,整个人伏在潭淅勉很宽的肩背上,随着人手上的动作,浑身绷起劲儿,脚跟反踏在墙上撑着,从小腹连着太阳穴都难耐地在跳。
他浑身像滚过水,汗涔涔,湿黏黏,以至于内裤好不容易才脱下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了,才看到潭淅勉盯着他解皮带。
眼神很直白,像盯着只即将到嘴的猎物,就是要干你了。这时候反倒不着急,动作很稳,拽着皮带尾部向右重重扯开扣针。
喻呈连呼吸都停了,反反复复舔湿自己干燥的嘴唇,看到对方随手将内裤褪到臀肌以下,将隆起的器官充分暴露出来。
潭淅勉就着喻呈的腰部往前一带,舔吮他无意识挺起的胸部,嘬他的乳头,两个人下身也变得紧密了,阴茎贴着阴茎磨蹭,一下一下跳。
这一系列挑逗带来的心理上的快感实在太强烈,后面刚插进来一根手指的时候,喻呈就忍不住射了,弄脏了潭淅勉的小腹。
“对不起……我……”
他喘得可怜,心脏怦怦跳,却还记着潭淅勉要他射他才可以射这件事。又伸着舌头索吻,眼睛紧闭着,睫毛簌簌地抖,痴痴地像要哭,好像知道如果对方回吻了他,就不算生他的气。
潭淅勉只好又亲他,摸他的耳垂,慢慢地说:
“喻老师今天喝多了酒,我把它藏起来,这次不算,好吗?”
温柔地不像话,像假的。
喻呈睁大眼,看着人对自己笑,一时间犯痴,紧接着下身下意识绞紧,感受到潭淅勉用指侧把他的精*捻了捻,再一点一点塞进他的身体里去。
这回没刚刚那么涩,增添两根手指扩开甬道的时候转了转指节,可以叩到柔软潮热的内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