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因为姿势的问题,很难深入,仅仅局限于舌尖的触探,却亲出了一种无关性欲的青涩的悸动。也不知道接吻的时候喻呈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脸气喘吁吁地说:“下次可以用骰子啊,你不是很会用骰子变魔术,阿奇应该看不出来……”
“……”
“你怎么不专心啊。”潭淅勉眯起眼睛。
喻呈把问题抛回去:“难道你每次都专心吗?”
潭淅勉笑了,同他坦白:“我也没有……我好像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会想你的舌头很软,亲起来有点甜,会想你的上颚很硬,又想自己的是不是也这么硬……”
“有时候还会想,你有没有偷偷睁眼,然后为了确认这件事,自己也会睁眼。”
喻呈有点发窘:“然后呢?你有什么发现?”
“说实话,喻老师,接吻的时候睁眼,人会离得非常近……”潭淅勉说,“你们搞摄影应该最清楚,特别近之后,就会变形……”
喻呈手指扣着沙发:“所以我丑到你了?”
潭淅勉笑得别过脸去:“我可没有这么说。”
喻呈捧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所以我丑不丑?”
“不丑。”潭淅勉忍着笑,但语气难掩笑意,“很帅。”
“那你今天呢?”
“今天什么?”
喻呈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今天有没有喜欢我?”
想到每日一枝的倒计时玫瑰,潭淅勉脸上的笑意缓慢消失,那一抹橙色的夕阳也随之消失殆尽,喻呈失落地想,大概还是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栩小姐又跑回来,潭淅勉拿起牛肉干喂它,好像注意力被完全转移走了。“还差一点点。”可是他忽然回答。
好怪。和上次是一样的答案,又好像不太一样。
“一点点?”
“就是比一点再少一点。”
潭淅勉看到喻呈眼睛一亮,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兴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一点少在哪里?”
“还是不知道。”潭淅勉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