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疏檐站起身,说:“给你吃吧,我出去吃。”
“我开车送您去——”
“不用了。”柏疏檐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柏疏檐一点食欲都没有,刚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开车闲逛,后来觉得既然都这么无聊了,那不如去看戏吧。
盛宴的老板和柏疏檐合作过一些项目,今天正好在这儿,听说柏疏檐来了,特意过来打声招呼,问柏疏檐:“你今天想吃什么?我们今天的菇非常新鲜,你要不要试一试?”
柏疏檐目光在厅内逡巡,一副没想好坐哪儿的样子。
盛宴老板说:“我让服务员给你挑个最好的位置。”
说罢,盛宴老板转身朝服务员招手。
临窗有一桌,桌旁坐着一老头,正打着电话:“都几点了,他还不来,还相不相亲了?”
柏疏檐眸光一冷,大步走去。
盛宴老板回头一看,朋友柏疏檐已经坐下,双手抱臂靠着椅背,并和一脸懵逼的老头遥遥对视。
盛宴老板看看老头,又看看柏疏檐,慢半拍地走到柏疏檐身边,低声问:“怎么,你今天想吃羊肚菌?”
柏疏檐此时没什么幽默细胞,淡淡道:“你看着做吧,我不挑。”
柏疏檐一直冷冷看着老头,菜都没上桌,对方就已经抹汗离去,连头都不敢回。
盛宴老板没忍住:“怎么,你认识他?他欠你钱了?”
“都没有。”柏疏檐心情愉悦地拿起筷子。
“那你为什么这样?”
“我乐意。”柏疏檐时不时望向门口,心不在焉地说,“你管我。”
此事轻轻揭过,盛宴老板陪着柏疏檐边吃边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最近的行情。
饭菜下了桌,眼看下午茶时间都要到了,盛宴老板索性问柏疏檐想吃什么茶点。
柏疏檐看看手表,又看看门口,眉宇间带上些许恹恹。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盛宴门口。
“说好要去结果你不去,你知不知道我很没面子?!”
顾六将手机拿远,尽管没开扬声,但里头传出的咆哮声仍十分清晰。
“你看我定位。”顾六没好气地说,“我这不就在盛宴门口吗?”
电话那头的父亲生气地说:“人走了你才去!”
“连等我一会儿都不愿意,”顾六偷换概念,把几小时说成是一会儿,他背着黑色背包下了车,“你确定他愿意给你一百万?爸,你不如再找找,指不定真有这种冤大头在等着你呢。”
顾六穿着大地色系宽松短袖t恤,白色宽松及膝短裤,简简单单的衣着慵懒又舒适。出门时赶得急,他穿了一双森林绿色的中袜,趿着拖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