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摆摆手:“此事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
…………
“嘭———!!!”
茶杯被男人狠狠往门口地方向砸去。
本就是易碎品地瓷器瞬间四分五裂,茶叶粘附在障子门上,还冒着萦萦热气的茶水则沿着上面的纹路顺流而下,最终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渍。
“你说什么?!!”
禅院拓也恶狠狠地死盯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仆人。
“家家家主大人说,要、要拓也大人您、您今今晚去禁闭室思过……”
“那种用于惩戒卑贱下人的地方……”
像是泄愤,他一脚猛地将地上的人踹翻:“禅院直毘人——”
——你怎么敢?!!
别以为他没发现,白天那场战斗里,禅院直毘人他分明就没使出全力。
不然怎么轮到那野丫头在主殿上肆意妄为后还全身而退?
……居然还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小鬼来惩戒他,他禅院拓也今后的脸面往哪搁?
气疯了的禅院拓也面容扭曲,额角青筋突起,如同狂躁症发作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见到碍眼地东西就一股脑全扫在地上。
‘乒铃乓啷’地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觉醒了术式又怎样?
区区一个女人——
区区一个女人罢了!
到最后还不是要嫁人?!!
难道他禅院直毘人还真能放弃他儿子,转而培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成?!!
禅院修真那个老东西也只是嘴里说得好听,合作还分什么好坏,难道不是只要结果好就行?
没有咒力的废物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能为家族获得利益,难道不应该更加感恩戴德吗?!
这群虚伪的老顽固们,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维持他们所谓的武士之道,明明同样都看不起普通人,冠冕堂皇的话倒是一套一套说得好听。
那禅院直毘人不就是运气好点拿了个一级咒术师的名头才能当家主?
“这家主之位就应该给我当,禅院家才能繁荣茂盛……”
“居然还敢嘲笑我……都该死……”
把白天的失态全都归结于别人身上的禅院拓也将后槽牙磨得嘎吱响,宽大衣袖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禅院拓也目光落在捂着肚子蜷缩在角落,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的仆人:“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侍从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出了血印:“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是吗?”
禅院拓也缓缓走过去,抬起脚,踩在仆人地后脑勺上:“你最好是把刚刚听到的话全都忘记了,不然的话,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的吧?”
额头抵住地面的仆人没敢做任何抵抗,连声应是:“是是是——小的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对,这样才对嘛——
他才是那个把别人踩在地上的一方!
男人冷笑出声,白天收到的屈辱终于消散了一点。
——至于那个该死的丫头!
男人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待我查清她的来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