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老夫是贪生怕死之辈……这里不是有个真正贪生怕死的家伙吗?”刚刚还吹鼻子瞪眼的禅院修真不屑道:“你们中立派真是一贯的两头草风格。”
禅院拓也憋红了脸,不服出声:“你不也是这么想吗?”
“老夫什么时候说过禅院家需要以送女人这种屈辱的方式向别的家族低头?!要是需要靠女人才能活下去老夫不如直接死在咒灵堆里。”
“……什么低头不低头的,不是谈合作吗?不过是送两个没有咒力的普通女人罢了,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禅院家的女人嫁到别的咒术家族去。”
“呀——拓也君。”
直毘人感叹:“送人和嫁人,这两个的意义可不一样啊……更何况还是两头都想讨好,禅院家应该落魄到还没开打直接认输的情况吧。”
内部地腐败已经开始逐渐侵蚀,一向奉行实力为尊、看不起普通人的禅院家也出了想依靠普通人苟活地鼠辈,仿佛已经看到禅院家灰败未来的男人无声叹气。
未来的咒术界是六眼一言堂大概已成定局。
罢了罢了。
直毘人捧起酒葫芦拨开瓶盖,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这小孩从哪冒出来的?!”
“等等、你不能进去!家主和长老们都在里面商讨会议!”
“快拦住她啊!!”
“唰——”
主殿障门被人猛地推开,呼啸的风争先恐后的灌了进来,殿内两侧正燃烧着地蜡烛火苗,被风吹得跳动了两下,倒映在屏风上光影也跟着浮动。
造成这一现象地始作俑者站在逆光处,只看见身后及腰地黑发发尾飘扬,随着对方迈步走进来,殿内地烛光映照在对方脸上时,直毘人才发觉是个和直哉差不多年纪的少女。
极度惶恐地侍从跪扶在障门外:“真得很抱歉!是妾身没有拦住她!”
“这是你们哪家的小孩?”
绿眸已经彰显少女的身份,奈何禅院家的族谱厚得跟什么似的,常年在外出任务的直毘人更不可能认出。
“真是没有教养……”
“……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是没脸面出来认吗?”
顶着或蔑视或鄙屑的目光,少女像是没有听到众人地言语,淡定地走到主殿中央的样子让直毘人不免侧目。
心态倒是要比刚刚那位中立派的长老要好得多。
直到对方的目光在扫过他之后,直毘人原本放松地姿态才稍稍凝住。
这个眼神……
他收起笑容。
去年在五条家宴会上与那双六眼对视上地记忆澎涌而来。
记忆和眼前的画面交叠。
分明是不一样的眼型……不一样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