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维音有些诧异的神情,嘴唇也渐渐变得苍白。
“夫人,你还不快来给我看看,我今后要是出点什么毛病,即便契约日期已满,你离开了翟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虞维音睫翼微颤,暗掐了指尖,试探般开口问道:“夫君……你没骗我吧?”
“自然没骗你,是真的疼啊……”
翟祯安浑身颤抖着,嘴唇哆嗦着。
“夫人,你来帮我把个脉看看就知道了……”
虞维音走上前,迎着翟祯安伸出的手,搭上他的腕,静心听了半晌。
“夫君,你的脉象正常,并没有气虚脉弱的症状,你的……病根子,应该没事,你放心吧。”
“脉象也许把不出什么……咳咳咳……”
翟祯安面露痛苦的神色。
“本少爷那儿,是实在痛,夫人还是开几副药给我,最好是亲手熬药给我吃,咳咳咳……”
“夫君,你这是在学婆母吗?”虞维音微微侧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嘶……夫人,这一脚可是你踢的,你要负责!”
“要不是夫君突然对我那样,我怎会如此?我这是应激反应,你不能怪我。”虞维音反应极快,气得翟祯安胸口憋闷,哼哼地磨牙道:“夫人,你这是在怪我?”
见他脸色铁青,虞维音也就适时地顺着他的台阶下,好将此事带过。
“夫君去榻上躺着,妾身这就去给您熬夜如何?”她带了温和,轻声细语地开口。
翟祯安的表现虽夸张了许多,但那里的不适是真的,这个女人又该死的一点儿都不温柔,他恨恨地点头道:“去吧!要快!本少爷要是出半点问题,翟府的子嗣问题便全记在你头上!”
等虞维音端着药碗回来时,翟祯安长腿一伸,靠坐在榻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夫人,你快来喂我喝药,我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末了,还发出一声虚弱的低咳。
虞维音也不去点破他,掇了把杌子坐着,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就执勺,慢慢地喂他喝完了药。
紧接着,她又从怀内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塞到翟祯安手里。
“这是活血化瘀的良药,可以涂在你那个地方,每天早晚一次。”
不管他是不是装的,他可不想他身体真出点毛病,免得到时候赖上她,当真就要缠着她一生一世了。
“夫人,本少爷如今都这副模样了,你就不发发慈悲,帮本少爷上上药?”
他微扬了头,下颌抬起,一双细长的眼眸里涌出些许戏谑,些许轻佻,嗓音无比地虚弱。
他的眼神却没有半分风流,反而如电般,犀利地穿透了空气,穿过了飞尘,直勾勾地盯着虞维音。
他倒是期待看到她的反应。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面前的人,也许永远也给不了他想要看到的反应。
所以,那眼底的坚定倏而便消失,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
唇角微勾,绯红的锦袍裙裾堆叠,红花绽放的盛景,灯火葳蕤下映得一张脸面如冠玉,如斯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