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看见,那截手臂下被压出来的淡淡红痕。
翟祯安放缓了步子上前,伸出手,将她轻轻抱在怀内,放进新换上的拔步床里。
在他的动作下,雪般的袄子散开,露出她身上绀青色的夹绒衫裙,似山岚间的烟雾般招摇人心。
“你这个女人啊……”
他低喃,伸手将她的袄衫和青罗鞋脱了,又用锦被将她团团裹住,自己也飞快脱了外衫,一并躺倒在柔软的床上。
室内,淡而芬芳的梅香缭绕,室外,飞雪落地发出簌簌响声。
他拥着怀内的人,忽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体内的躁动,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来的,他憋喘了口气,忍不住将女子姣美的面庞移向自己。
凝着她嫣红的唇瓣,忍不住轻捏她的下颌,鬼迷心窍般就往前凑了过去。
她如今是睡着的,这是天赐的良机。
他在心中一边恼怒自己的战战兢兢,一边难以自控地靠近,双手下意识便摸到了她的腰带,一用力,带子便倏然散开。
他轻吻她唇瓣,只碰了一下就分开,生怕将她弄醒,醒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醒来的虞维音不乖,不如睡着了好,至少她这个模样是乖顺的。
翟祯安心中一动再动,双手探入她衣领间,才堪堪碰了她雪肤一下,下身倏然一阵痛意,对上虞维音睁开的双眸,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大叫:“啊——本少爷的命根子!”
他捂着伤处,在铺满绒毯的地上乱跳,面目变得狰狞,气急败坏地瞪着虞维音。
“你这个女人,真是好狠的心!本少爷要是出个什么毛病,你将来是要守寡的懂不懂!”
他待她算是情真意切、耐心有加的了,她却次次如此,防他防得好似洪水猛兽,翟祯安气得满脸通红。
虞维音忙地扯下头上的长发带,匆忙将衣衫拢住系好,才从床榻上下来。
她抿着唇不悦道:“夫君,你我说好的,契约上也明明白白写好了……”
“你别跟我说什么狗屁契约!本少爷马上就撕了毁掉!”
翟祯安咬牙切齿,红着一双眸瞪着虞维音。
“都过了这么久,你看看别的妾侍,再看看你,本少爷待你也算与别个不同了,你怎么还这副硬脾气?你当真要与我做那契约夫妻,不想做我的女人?”
虞维音攥着衣袖,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却也不想继续触怒他,暗自深深呼吸了许久,才开口。
“夫君,你说过,这只是一场交易。”
该死的女人!记性要不要别这么好?
翟祯安恨得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他真是后悔当初说那些鬼话,什么契约,什么交易,都通通见鬼去吧!
“本少爷说……忘了那些话,行不行?”
翟祯安舔了舔唇,有些口干舌燥。
“如今,爹护着你,娘也不会再对你怎么样,那三个妾室都规规矩矩在自己的院落。织造府也归你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要是不喜男子风流,本少爷答应你,今后绝不再纳新妾,这样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