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楚楚道:“婆母,您这话妾身不敢当。少夫人才是贤良淑慧,无所不能。她一来翟府,妾身几个瞬间就被衬得如山野村妇,上不得台面了。”
“卢氏,你素来也是个要强耍娇的,怎么如今倒说起这样的话来?”
冯氏瞅着她。
“那虞氏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又不是大门大户的闺秀,跟你们比,也高不到哪儿去。我如今看看,倒觉得你们比她更好些。”
“婆母,您小声些!这些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少夫人听见,我们姊妹三个可没有好果子吃!”
卢楚楚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冯氏就哼道:“她就这么厉害?把你们三个都吓得如丧家之犬了?连说一说也怕得这般要死!”
姜秋思无奈道:“婆母您别生气。如今少夫人将织造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该从温姨那边拿过掌家之权了,到时候岂不是她一人独大?妾身们人在屋檐下,哪儿敢不低头呢?”
冯氏本就不喜虞维音,如今听了她们的话,心中对虞维音的厌恶愈甚。
“这儿媳,也就只合了老爷的心意,我对这位少夫人,是一点儿也看不上的。”
卢楚楚就接道:“婆母,妾身几个也不喜少夫人。照少爷这般人才,就是娶个京中贵女也没什么大不了,少夫人压根就配不上少爷。只是妾身没奈何,实在是对付不了她。
“若能得婆母出手治治她,怕是还有一二分希望。”
冯氏唇边突然扯出一个笑,问:“你们这是想让我给你们出头?”
卢楚楚被噎住话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望向姜秋思。
姜秋思心中暗叹,这位婆母倒是会绕圈子。
明明她自己也不喜欢虞维音,如今却又拿乔托大,弄得好像她们几个在求她出手一般。
“婆母,妾身们也只是为少爷,为翟府着想。”姜秋思道。
“罢了,我也懒得管你们是为什么,我今儿个就实话告诉你们,我也瞧不上虞氏,对她没半分喜欢。你们既然不喜欢,那便同我一起,将这个女人赶出翟府。”
三人听罢,心中大乐。
卢楚楚忙朝冯氏行礼,笑着说道:“婆母,您放心,妾身几个自然会帮您一起对付她。她身边还有个丫鬟,也可以做我们的帮手呢。”
她算得上是三人中最开心的那个,月事已有两月未来,她偷偷找大夫把过脉,确定是喜脉。
但她如今也学着谨慎起来了,还没将这件事告诉旁人,连身旁的晓风,都再三嘱咐不得泄露。
等到再过几日,肚子稳当起来,她再跟少爷说这个好消息。
相信过不了多久,到时候翟府里,自然该轮到她坐庄了。
冯氏颔首,命徐嬷在院外把守,计议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众人才渐渐散去。
“阿嬷,你明日便去替我请医馆的钟大夫来。”
冯氏低咳两声,眼里却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请完大夫后,记得去跟老爷禀告,就说我病得下不了床了。”
如今冯府依然富贵满门,她百分百确定,翟长富即便再不喜她,也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