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一副妖妖娆娆的模样。
慢吞吞的,嘴里说的话分明没有半点情意。
翟祯安听罢,顿时一阵无名火起,退开半步,拂掉她勾着自己脖颈的双手,冷笑。
“夫人这话,倒像是窑子里的人说的!”
这番话,简直将他心里所有的念头都止息了。
似冷水兜头而下,冷完之后,看着她那张谄媚的笑脸,愈觉愤怒。
“本少爷竟是不知,夫人对情事看得如此随意,只要给钱,谁都能与你颠鸾倒凤!”
虞维音没被他恶劣的话所击倒,依然笑得如春花般灿烂。
“夫君,你我的婚事不就是一场交易吗?在交易中多加一项交易,有何不可?况且,妾身是什么样的人,夫君你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吗?”
看着他气得满脸黑沉的模样,再无适才的轻佻,她心里更是乐开了怀。
“妾身性子不安稳,嘴也不会说什么软和话,心里是怎么想的,便老老实实告诉夫君,难道夫君希望妾身说假话,来欺瞒你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虞维音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喜不自胜,但面上却露出失落的神情。
“夫君,你当真不试试?万两黄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是不算什么?但我恶心!”
瞧着他难看的脸色,虞维音也收了玩心,恭敬道:“既然如此,妾身失陪了。”
“等等!”
就在她要转出屏风的那一瞬,背后的人又开口了。
虞维音心里悚然而惊,他不是又该主意了吧?
若是他死不要脸,想拿钱砸死她,她到时候可没法子脱身了。
“夫君还有何事吩咐?”
她深吸口气,含笑转过身去。
翟祯安恶狠狠瞪着她,咬牙道:“你既然嫁进了翟府,在约定的期限内,若是敢跟旁的男人卿卿我我,本少爷不会轻饶!”
“那是自然,妾身的契约精神很强,夫君就请放心吧。”
虞维音转出屏风,去衣橱旁换了身衣衫,又用巾帕擦着湿发,过了好半晌,依然心有余悸。
她今日这番举动,既是冒险,也是试探。
翟祯安对她态度不明,她也摸不准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如今看来,他对她只是贪图新鲜罢了。
因她跟他府中的妾室性子不同,对他从来不逢迎拍马,他便觉得新奇,想要一探究竟。
而当她突然露出另一番模样,对他阿谀谄媚起来,他便觉索然无味。
轻叹口气,虞维音顿觉安慰。
既然不是真心喜欢她就好办得多,将来的麻烦也会少许多。
当夜,翟祯安虽宿在凤栖院,却没往大床上凑,直接去睡了藤椅。
虞维音喜滋滋地独占大床,闷声不说话,正待朦朦胧胧要入睡之际,却听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