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之后,门被极轻关上。
如果不是阮龄在闭着眼仔细听房间里的声音,几乎听不到那一点动静。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原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此刻竟然让她松了口气。
阮龄原本只想在床上休息一会儿,顺便隔绝叶景池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可能。
毕竟她今天中午才起床,已经睡得很多了。
但床实在很软很舒服,再加上身体上的疲倦,阮龄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昏迷。
再睁开眼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阮龄愣怔了许久,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她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六点过一刻了。
阮龄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想到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前,自己还在怀疑叶景池究竟“行不行”,她就觉得这一天的发展简直可以用“魔幻”来形容。
原来将近三十五岁的男人,也是可以做到这样的。
叶景池是证明了自己,而阮龄现在就是非常的后悔。
阮龄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挪动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或许是刚才她在床上“昏迷”的那几个小时的功劳,她身上的酸痛并没有加重。
阮龄走到浴室,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顿时眼前一黑。
胸口又增添了几道印记不说,就连脖子正前方都多了一道红痕。
除非用衣服或者丝巾什么的把脖子彻底遮住,不然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阮龄只思考了一秒,就决定破罐子破摔,放弃遮掩。
反正现在还是夏天,她就当是自己被蚊子咬了一口好了。
阮龄用凉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接着又漱了漱口。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刚好响起了敲门声。
阮龄说了声“进”。
站在门口的不是佣人,而是叶景池本人。
叶景池几乎是谨慎地看着她。
阮龄猜测叶景池是来叫自己吃饭的。
睡过舒服的一觉过后,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对叶景池的“怨气”也消散了那么一些。
阮龄瞥他一眼:“什么事?”
叶景池:“晚饭好了。”
阮龄:“哦。”
叶景池温声道:“我让厨房做了你说的红烧肉和鸡蛋,还有你爱吃的青菜和豆腐汤。”
阮龄:“好。”
她的声音淡淡的,回应也格外简略,惜字如金。
叶景池犹豫了一秒,近乎是小心翼翼地问她:“那我陪你下楼去餐厅?”
阮龄终于没忍住破功,唇角微微扬起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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