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过程中,阮龄都没有彻底地睡着。
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叶景池从车上抱了下来,她还在昏昏沉沉地想,现在的状况好像有些熟悉。
之前有一次,叶景池是不是也这么抱着自己回过房间?
但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布,模模糊糊看不清。
昏沉之中,阮龄也不忘紧紧地搂着叶景池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她意识到自己是被叶景池抱回了卧室,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叶景池问她:“渴不渴?要喝点水吗?”
喝过酒之后,人反而容易口渴。
阮龄迷茫地看了叶景池片刻,这才缓慢地回答:“要。”
叶景池站起身。
阮龄叫住他:“你去哪?”
叶景池:“……”
阮龄皱眉,语带抱怨:“多陪我一会儿嘛,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
叶景池认命地转回身来,坐在了床边。
阮龄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用力抓住了叶景池的手,仿佛是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溜走。
叶景池就这么配合地,静静地坐在床边陪着她。
半晌,阮龄看着叶景池,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想喝水。”
叶景池:“……”
这么多年以来,叶景池也是第一次单独面对一个喝醉了的女人。
想起不久前她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她从来不会发酒疯,叶景池低叹了一声。
看来之前她酒后的冷静纯粹是假象,只是喝得不够多而已。
思索片刻,叶景池缓声道:“等我一分钟,我给你倒完水就立刻回来,好吗?”
阮龄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
终于,她松了口,点头:“好。”
阮龄盯着叶景池,看着他站起身走出房门。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她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看着房门口的位置。
一分钟后,叶景池再次出现。
见她盯着房门不动,叶景池微微一怔,随后眼神变得温柔又无奈。
叶景池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先坐起来喝水,嗯?”
阮龄嘴上“嗯”了一声,身体却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叶景池再次叹了口气。
这个晚上,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叹了多少回气了。
或许,在她说想要喝酒的时候,他就应该坚定地制止她。
叶景池弯下身子,一手揽住阮龄的腰,另一只手托在她的脖颈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