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诤言坐立不安,整个人很暴躁。
只是,常年生病,昏迷也很久了,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没有那个力气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谢诤言转头看了过去,看到夏云珠穿着监狱服装,剪着跟男人一样的寸头头发,整个人很颓败。
跟他记忆中,一直优雅贵气,温柔慈爱的母亲,是截然不同的。
谢诤言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妈?”
夏云珠看到谢诤言,也是眼眶一热,快步上前:“阿言。”
她想要抱一下谢诤言,可是身手,就是被铁链束缚,没办法抱一下儿子。
夏云珠只能跪在谢诤言的面前,抬手去摸他的脸,泪水不断的落下:“阿言,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
“你没事了,对不对?”
“你以后都会好好的,对吗?”
说着,夏云珠笑出声来:“她果然做到了,你果然好了,好了就好,那样妈妈做的事情,都值得了。”
陆酒听到这话,微微挑眉。
夏云珠在听谁的事情,做事?
谢诤言着急:“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污蔑您了?是谁?”
夏云珠慈爱的看着他:“是妈妈犯错了,没事的,真的没事。”
谢诤言不相信:“不会的,你一直都很好,怎么会做错事呢,是谁污蔑您?”
他说着,看向了陆酒:“是她吗?她一直阴阳怪气的说您坏话。”
夏云珠抬头,这才看到厉北承和陆酒,她脸色变了变。
“你们怎么会来?”
厉北承身上的气息很冷,他冷冷的看着夏云珠:“来完成遗愿。”
他在这里很久了。
夏云珠从进来,就没看到他,眼里只有谢诤言。
也是,对她来说,她只有谢诤言一个儿子,他只是一个耻辱。
夏云珠:“谁的遗愿?”
她做的事,不用判死刑,那肯定不是她的。
厉北承的身体很好,那肯定也不是他。
那……
夏云珠惊恐的看向谢诤言,她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阿言你不会死的,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她抬头愤怒的看着厉北承:“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对付阿言。”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这都是我做的。”
“他是你的哥哥,你不能害死他,你不能。”
谢诤言听到这话,瞪大双眼,看看疯了一样的夏云珠,再看看一直冷漠着的厉北承。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厉北承看着眼熟了。
因为厉北承的眉眼,有些像夏云珠。
还有他的名字……
谢诤言想起来了,他看着夏云珠:“他就是您以前夹在钱包里的那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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