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她诧异抬头看林澄净。
他“嗯”一声,“刚在小?卖部?买的?。”
也不管那么多了,颜籁拧开盖子,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暑气一哄而散,她心底里畅快了许多。
这几个月辗转在各个地?方市县跑,她肉眼可见地?晒黑了许多,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几斤肉也跑没了,白色带系带的?衬衫下是?瘦峋峋的?脊梁骨,扎起的?长发在阳光直射下反射出银白的?光。
走去另一户贫困户家?的?路上,林澄净说:“你是?不是?长白头发了?”
颜籁被他吓一跳,摸了摸头,“哪有??”
林澄净拨了拨她的?发尾,从她那一把长发里挑出了一根颜色浅的?。他道:“我拔了啊。”
颜籁头皮发麻,“拔,赶紧的?。”
头皮微微一扯痛,伴随着轻轻的?“噼啪”一声响,一根长发被拽了下来。林澄净拉直了头发,绷紧在太阳底下看了看。颜籁也跟着抬头。
那是?根浅色的?金发,一反光像白的?似的?。
颜籁头皮还隐隐作痛,埋怨道:“这哪是?白头发,瞎说!”
林澄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是?金的?,过?几天就该变白了。”
本就不富裕的?几根头发更是?雪上加霜了,她爆锤了他两下。
见她气死了,林澄净蹲下身,指指自己脑袋,“来,你往这拔两根,我赔你一根。”
“几天没洗头了,臭死了。”
颜籁掩着鼻子走了。
林澄净摸了摸头又?闻了闻,分明只有?洗发香波的?味道,“说什么呢?我这早上才洗的?头!”
颜籁笑了,往前跑了几步道:“别闹了啊,这天气热得古怪,赶紧忙完回去了。”
看到她又?笑了,林澄净心里倒又?松快了几分。
这几年她在体制内一路高歌猛进,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副科的?位置。从前那样的?天真烂漫好似在一点点褪去,变得愈发成熟。林澄净好几次见她,她都满脸苦大仇深。
有?时候林澄净真不知道当?初劝她走仕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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