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只是平静接过,低头点烟。文甄蒙反倒意外:“你竟然一点不意外。”
“意外什么?”林澄净将打火机又还给了她。
文甄蒙把玩着打火机,熟稔地在指节间翻转,“当然是意外我一个女生也抽烟。”
林澄净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他斜倚着围栏说:“抽个烟而?已,有什么惊讶的。”
打火机往掌心一收,她笑着道?:“颜姐就挺惊讶的。”
“她不一样。”他说。
在他心里,女生只分为?两种,一种叫颜籁,另一种叫其他女生。
他对后者的喜好?兴趣行?为?并不感兴趣。
风吹着,将烟也吹向了一侧,烟头的红光被?风吹得格外明?显。
只是再明?显,也不过是一根烟的火光,比蜡烛还微渺。那么高的摩天轮上是看不见他们这丁点火光的。
“可颜姐也说她抽过烟。”
但凡单独相处,他们之间的话题便只围绕颜籁展开。两个人没有谁觉得不对。
“不一样,有一段时间她出于苦闷,试过而?已……”他的思绪飞远,又飞回了京市的那短短数月。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那么颓靡,那也是他和她最亲昵的岁月。
她常常坐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三角饭团以寻求安全感。她曾盘腿坐在狭小的地下室架子床上丧眉搭眼同他说:“林澄净,你教我抽烟吧。”
人的好?奇心靠拦是拦不住的。他给她点过烟。她笨拙地吸了一口,咳得惊天动地。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从?她指尖夺回了烟,抿在了自己唇间。
他忽然怔怔地想。
那该不该算一个吻?
“我想问?个问?题,可能会冒犯到你。”
“什么?”林澄净收回思绪,看她。
“颜姐很漂亮,你是因为?漂亮才?喜欢她的吗?”她问?得直接。
人是视觉动物,这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林澄净嘴角扬了下,眼神没什么温度,他说:“漂亮只是她身?上微不足提的一点,不是喜欢的先决条件。”
文甄蒙抬了下眉,摆明?了心里对这话打问?号。
能够存续长达十年的“暗恋”,真的是出于纯粹无条件的爱吗?
林澄净爱的到底是颜籁,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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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贯会自我洗脑,不断美?化自身?记忆和行?为?,抬高自我,也抬高他人,赋予“暗恋”一行?为?以近乎崇高的滤镜。
从?心理学上来讲,这其实是一种“自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