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颜籁回头看他,他目光温和,眉宇清隽,仍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我去上班了,晚上见。”她?挥了挥手。
他下巴一点,微笑道:“好,晚上见。”
今天又晚了一点,打卡快来不及了。她?抱着包一路小跑进大厅,过了门禁机后回头看了一眼。
林鹤梦还在注视着她?,见她?回头,便朝她?又笑了一下,做了个口型。
颜籁读出来,是——好好工作。
她?有点郁闷。
按照常理,男朋友送女朋友上班,不应该在下车前索要一个吻吗?
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古板又正?经。
她?撇了撇嘴。
迄今为止,除了接吻和拥抱,哪怕躺在一张床上他对她?也没有任何逾越界限的举动?。
不过想想他是林鹤梦,颜籁也就坦然了。
毕竟做了二十年的兄妹,他肯定在努力适应自己要从“哥哥”到“男朋友”的角色转变。
想到这?,颜籁又想起了林鹤梦向她?索要咬痕的行为。
这?……也算进步之一?
她?简直想叹气,感觉自己像逼迫唐僧破戒的女妖精。
来不及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臃杂的工作在她?坐在工位上之后便倾轧了过来。
金身像的修复是个大工程,在尸身保存的方案上迟迟没有定下最终方案。
周末一过,又是开?大会。
这?次省博的人也专程来了,其中还有颜籁见过一年的小姑娘,文甄蒙。
俩人在会议室门口碰上面。
小姑娘眼睛一亮,兴奋地朝她?挥了挥手,“颜姐!”
她?微笑,点了点头以做招呼。
这?次会议由?张副局长组织。
张敬联系了一家专做古尸修复的研究所,决定由?省博和文物局两方面派人带着尚未修复完全的金身像去另一家研究所寻找新的修复办法。
毫无意外的,作为张副局长手底下目前唯一的亲传弟子,颜籁自然是在出差名额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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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度欲言又止,张敬看出了她?的犹豫,还是颇为民主地问她?:“小颜,怎么?了?有什么?意见尽管说。”
“没有。”她?很快掩藏好情?绪,摆上了工作时?的社畜面孔,微笑道,“麻烦省博的同志留一下,会议结束我们协商一下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林鹤梦来接她?,肉眼可见地看出她?此时?心情?不算太好。
“今天工作还好吗?”他问。
颜籁抱着包垂下了头,“鹤哥,和你说个事。”
她?情?绪低落,林鹤梦脑子里一时?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