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颜籁脑瓜子嗡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她被套话了?
他没有说你装失忆,而是眼眸温和地说:“你想起来了。”
颜籁不确定?他这是不是给她台阶下。
总之,在脸部一阵燥热之后?,她开始无理?取闹的不爽。
我戏还没演完呢!你竟然就?拆穿我!
她瞪着他。
林鹤梦低声说:“满满。”
颜籁将?外套往他身上一甩,扭头就?走。
有被拆穿的难为情,也有计划被打破的慌乱与气恼。
十几年?的相处,她太清楚他只要又有了兄妹这个借口作筏,立刻又会缩回他的龟壳。
她气得简直想抽他两巴掌。
该他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他聪明?的时候就?开始灵光一现了!
林鹤梦看着她大步流星,终于?敏锐地感觉到她生气了。
他大步追了上去。
“满满,满满!”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又被她一把甩开。
“和你不熟!别挨我!”
电梯处都是人,她扭头就?朝着安全通道走去。
见抓不住她,他索性长臂一揽,将?她圈进了怀里?。
他嘴唇嗫嚅了好?几下也没能发出声音,只能俯下身将?下巴落在她肩颈处。
想留住她,又怕她执意离开。
好?一会儿,他平复了心跳,才轻声问:“满满,为什么生气?”
她捏紧了拳头,回头怒视他,“林鹤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身后?的人闷声回答她:“你觉得我傻,那就?是傻。”
这世上有什么比爱上一个蠢人更让人无能为力!
她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我为什么不想再跟你做兄妹,又为什么要跟你约会,林鹤梦,你该心知肚明?。”
他心有答案,却不敢说出口。
“满满”他喉头发哽。
心头酝酿十几年?的话已?犹如一坛封尘的老酒,字字句句都堵在瓶口,可那积了陈年?泥塞的盖子又岂会如此轻易地被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