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心轻折,意识到了她使的坏,微抬眼看着她,生生受下。
他明明已经忍至极限,却依旧能这般冷静泰然地端看着她想做什么。
根本不能让人不服。
这一幕好像比刚才的还要好看。
她压不住心念漾动,将空了的酒杯放去旁边,去吻着他。
却被他扼住手腕,沉声问:“刚才也是这样心动的么。”
过于犀利的问句问得她一怔。
他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如狼蛰伏于雪地一般,叫人自尾椎而升起的危险感。
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用力拊来她的后颈,堵住她唇。
双方地位并不平等,这是一方完全不带反抗能力的碾压。
在艰难喘息的间隙,她喊着:“傅总,傅总……”
他的额角重重一跳。
原以为这种时候她只会安分守己地喊老公、喊他名字,可是不然。
贺明漓没有什么受不住的,看起来她还能受住更多。
他吻得逐渐用力,她整个人都被倾倒。偏偏任何动作都无法。手腕下意识与领带相磨的时候,她过分深切地感知到了傅清聿用于其中的坏心。
她被制得快受不住,心下好像有数只蚂蚁在爬行、啃噬。
他没有再忍。
中途,贺明漓还试图解救下自己的手腕,想让他给自己松绑。
可是这个问题直接被他无视。傅清聿问她:“这是不是贺小姐原本想做的事情?”
他已经叫了她一晚上的贺小姐了。每叫一次,她都能知道他还在火上。
她的脸往他的手心蹭了下,主动讨好地说:“傅太太。”
“可别乱叫。”他一板一眼地纠正,捏了下她空荡的无名指,“你这不是单身呢吗?”
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轻咬了下唇,却被他手动掰开,深色的眼眸中不见太多的情绪。
他就那么冷漠疏离地同她做着所有最亲密的事情。
像是始终无法融化的冰山巅峰处的雪。
他沉声道:“自己上来。”
……
直到她昏沉睡去时领带都没有解开,衣帛倒是碎了不少。
她穿得实在轻便,或者可以说是,清凉。
但却不是为了他。
也以至于一整晚他都不念半点旧情。
数日前的那一晚上他只能隔着屏幕看见的水,这一晚就在他掌中。
他们直接续住。次日在规定的退房时间前,肯定是退不了。
贺明漓睡醒后,他站在窗前接着电话。她动了下手腕,依旧没被松开。上面过分吸睛的红痕还有擦破的皮,可以窥见昨晚的战况。她也并非故意去磨它,只是崩到
()极致的时候,便是磨出痛意都会是一种变态的快感。
如她所想,憋了两个多月的人,近乎失控。事前备下的用品已经足够多,可到后面还是不够。到后面她已经全然无法承受。
“老公……”
像是孱弱的小奶猫发出的细碎嘤咛,轻得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