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点了点她下巴,“家里老婆在。就在这里将就休息下。”
旁边的经理:“……”
贺明漓抿紧了唇,面颊漫上一层樱粉,逐渐被这颜色染透。
她处于一个,无论他出什么招,她都无法反击、甚至只是举起盾牌自卫的处境。
多说半个字都是错、都没有权利。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跟凌迟一样。
刀悬在半空要落不落的,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干脆……
她被他往楼上带,喧嚣逐渐被落在了身后。
热闹欢愉反正是与她无关了。
这会儿她连惋惜与向往的精力都没有,全副心思都只在前边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桓锦怎么样了……她们两个竟然都没能逃过。明明是临时起意,之前一切情况正常,他们又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港城的,不该反应如此机敏。
就在楼上,有一家会所所属的酒店。经理亲自带着他们去前台登记,按照傅清聿的意思直接点名让前台给开某某房间,开完后,又拿上房卡领着他们前去。
将他们带到后经理方才识趣地离开。
贺明漓心里不好的预感很浓,而在房间内开灯后,她头皮一紧,再无法朝前挪动半步。要么僵在原地,要么让她后退,反正就是不肯进去。
傅清聿问她:“怎么?不进去休息么。”
贺明漓不信他看不见这房间的特殊。
明明是看见了却不在乎,亦或者是故意。
只能说这不愧是这家会所开的酒店,简直是为情至浓时的情侣定制。
她揪了揪他白衬衣的衣袖。这个男人的生气一点都不难看出,格外的冷淡,就连这句话都是被他格外平静地陈述出来的,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平日里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眼下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就很方便。
贺明漓主动凑近他,讨好地唤了声:“老公——”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很稀奇的事情,“贺小姐竟然有老公么?”
贺明漓:“……”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软声道:“当然有啦,我最最最亲爱
()的老公。”
“我是老公,他们是什么?”男人很好学地问。
她一时顿住,他自问自答:“外室?”
贺明漓再次哑然。他算起账来,逼得她连连后退,扛不住半步。
“原来贺小姐还知道自己有老公?”他似笑非笑,“原来你老公是我。刚才被他们质问的时候我还自我怀疑了下。”
……中华文字原来可以这样犀利。
字字珠玑。
她咬着唇,揪着他衣袖拽了拽,“老公,你不要这么凶嘛。”
“我凶不凶重要吗?贺小姐乐不思蜀,倒也不受我影响什么。”
贺明漓伸手去抱他,他却再次启唇:“看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贺小姐是不懂。”
贺明漓知道,他说的不是他和她,而是指桑骂槐,在说她方才和别的男人。
语气冷硬得没留情面。
她很上道地主动仰头去吻他,试图融化他的冷硬,而这个高度正好可以吻到他的喉结。
好声好气地哄着人,即便是阴阳怪气也只能一一接着。
傅清聿不为所动,由着她去动作,只是道:“贺小姐竟然会想要我这样的么?我可没有近乎全敞的胸膛,沾了蜜一样哄得你心花怒放的小嘴,纯真不经事的幼稚,还有最重要的——比贺小姐小上好几岁的年龄。”
一口一个“贺小姐”,一口一个“贺小姐”——贺明漓太阳穴突突跳,强行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