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悄无声息地过来寻她,等到天亮之前再悄然回去。
她踢踢身边的人,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你都不回去,你家里人不会找你吗?”
周拂澜睡得慵懒,长手揽过她,要她安静点。他家里还有他哥和他妹,少他一个不算少。
“不会,我跟他们说了,我在追老婆。”
拜年这几天,他深得一众长辈欢心与欣赏。
只有桓锦过得不好。她被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怎么脱都脱不掉,郁闷至极。
桓锦蹙眉。她已经被他在他家人那里坦明了。
“什么时候,”他就连声音都带着慵然的沙哑,掀起眼看她,“你跟我一起回?”
他不仅赖在桓家,还越发得寸进尺起来,竟还想将她带回去。
桓锦拉过被子,转向另一边,闭眼睡觉。
他做梦。
她感觉得到,他靠了上来,两具身体近乎没有距离地紧贴。
她听见他于耳畔的轻声:“桓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想负个责?”
没有开灯的黑暗室内,她静默地闭上了眼睡觉。
“他们都在等着见你,等寻个时间,我带你见见他们?”
桓锦咬牙,“别做梦,周拂澜。”
她誓死不去,绝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轻佻地勾勾唇,依旧对她的拒绝不以为意。
小周总太太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落在她眼里却是不屑一顾。即便如此,他也并不在意。
在温柔乡里沉溺得有点过,今天周拂澜有点超了以往离开她房间的点,但还好,天还是蒙蒙亮,并没有什么人。
却不想,在出来时,他径直遇到了个人。
桓锦的哥哥抱着手冷笑着看他。
“姓周的,和我妹妹相处得挺开心啊。”
他冷眼看着从桓锦房间出来的人,如在看一头豺狼。
看他们的模样,不像是刚见面不久还不太熟的人,倒像是故人。
周拂澜谦逊一笑,“还好。”
他不动声色地将门关好,隔绝外面的声音。昨晚累狠了,她还在睡。
即便是面对面地迎上,竟也不见他太多心虚。
桓锦哥哥咬着牙,看着他的眼神属实称不上和善。
他们可不是什么初识。
“怎么,准备好做我家的女婿了?”
“也无不可,”周拂澜抬了抬眉骨,轻笑,“不是吗?”
有几分不羁的猖狂。
“周拂澜,君子一言。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没、有、兴、趣。”他的手重重拍在周拂澜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