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问说:“以前你们之间是不是也像这样,经常给对方送礼物?”
他也在回忆着那些时光。他与她之间不算经常,次数多了,难免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不清白的心思,所以他有克制地在收敛。
维持着不该跨越的距离,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他在猜想,应该不会有她和池牧舟多。因为次数的克制、距离的拘谨,所以他从前笃定他与她之间不及她与池牧舟之间亲近。
但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能和其他人一起送上的礼物列表里,总会有他的一份。
兴许会是在那一天之前寻的,也兴许会是在许多日之前便已经买下备好的,只是终于等候到了能将其送出的时间。
那些礼物不会太仓促,到了要送礼物的时间,他永远游刃有余。
好像,还是会控制不住漫涨于胸口的酸胀。
他没有告诉她,那样的生日愿望背后藏着的私心。
他许的第一个愿望是她要永远喜欢他。
因为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喜欢的期限,会不会哪一日忽然中止。
第二个愿望是她要更喜欢他一点。
因为他确定,他永远都会比她喜欢他更喜欢她。而只有许愿让她更喜欢他一点,才能让她的喜欢朝他稍稍靠拢。
他好似极尽渴求,方才求到的今天的一切。
每一步都是从湿滑的青苔上历过。
傅清聿凝着她,眸光像是缥缈的远雾。
还是大度不了一点。
贺明漓笑着去抱他,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投进他怀里:“怎么了?”
他身上浅色的毛衣贴住脸颊时像是躺在青草地上一样柔软。
和她穿的乳白色的毛衣裙是情侣装。
“好奇下你们日常的相处。”
他十分简要,可是她还是从其中捕捉到了一缕。
贺明漓弯起唇,仰脸看他,“傅清聿,我不会舍得对你太不好的。所以我跟他,和我跟你,平时相处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
她和他之间是什么样的,和别的发小之间就是什么样的。
并没有在他不知晓的暗处,和别人玩得正欢。
他性子淡,他们这些朋友间也会根据朋友的性格去寻求一个让双方都舒适的平衡。彼此之间早就适应了,和感情深浅无关。
她今天涂的唇釉颜色有些亮,红酒浆果的颜色,透亮润泽。
而他还不曾品尝过,就已经微醺。
“那你,”他抵住她的脊背,断了她退后的路,“对我能有多好?”
随着他的动作,毛衣分明地勾勒出了她的腰线。
在贺明漓读懂这句话之前,她的神经已经警觉。
她咕哝说:“怪不得、你在的时候,伊诺都尽量不在这里待。”
一个合格的管家,在层层筛选之中就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情商和眼力。
傅清聿并没有反省自身的罪行,只道:“本该如此。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其他人存在的痕迹是该酌量淡化。”
这是他们自觉。
不是他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