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她靠在他身上轻喘着休息,还记挂着刚才被撞到的事情。
她一点也不想明天他们在这幽会、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消息就这么传出去。
思忖着他们刚才没看清她是谁、只看清了他,桓锦突然有个想法,她扭头看向他,轻声与他打着商量:“那个、周拂澜……”
她好久没这么好声好气,周拂澜有种不祥的预感,低眸睨她。
“他们只看见了你……”
“所以?”
“你能不能说,你是和别人在这边约会……别牵上我?”她十分好声地与他商量着。
在准确接收到她的意思之后,周拂澜冷笑,“怎么,想让我找谁?”
“随便捏造一个嘛,又没人追究是真的假的。”
他掐起她的下巴,要她抬起头看他,“那不行,咱们就不是那种会在外面随便找人的人。”
“这只是计策——”
“计策也不行,你休想败坏我名声。”
桓锦:“……”
他们说这话的角色是不是颠倒了?
跟他好声好气的商量行不通。她用力咬住他肩膀,没好气道:“那你就负责封住他们的口,要是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你就死定了。”
他也不冤,还不是都怪他,非要将她带来这里。
周拂澜不置可否。
分明也只能怪她。自从她父亲的压力一下来,两方联系必不可少后,她索性将事务脱了手,一连数日他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他是来这做慈善的么?专门来救桓家于水火之中呢?
他的指尖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点着。
那天晚上,听说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追踪到人。
贺明漓远远地看过容隐一眼,他周身的气场格外阴沉,发着很大的火。
不过感情这种事,说到底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外人不予置评。
宴会结束得晚,他们回家后再睡时,都已经临近天亮。她困得厉害,在他怀里困蒙蒙地睡去。彻底失去意识前,随意地亲亲他唇角,不忘呢喃着:“傅清聿,生日快乐。”
他的手落在她柔滑的睡衣上,收紧了些。提了提唇,“嗯。”
今年确实是过得很快乐。
比起去年,如在天堂云端。
其实生活中的区别具体只在于一个她罢了。
()这一晚(),贺明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了应该是二十年后的他与她。
他们的脸上很明显的能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不似如今般年轻。
而他彼时已经身居高位多年,掌权多时,气场更重。比起如今的傅襄同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梦里,她看见的他很严肃,神情都不见什么笑意,会令人下意识胆颤。
那个时候的他看上了外面的一个女人。和年轻时的她有两分像,一样的明艳张扬。重点在于,那个女人确实年轻,二十多岁,风华正茂。
他这人做事一贯的滴水不漏,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这才被她发现的。
被发现时,他也不见太多的慌张。
贺明漓想,他果然还是傅清聿呀。
永远都会如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