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接吻,唇上的柔软触觉还未彻底消散。
氛围的缱绻依然浓烈,尚未消弭。
即便有什么规定如山,他也丝毫没有遵守意。
她被他按了回来,亲着她的耳廓,“可是来使太甜,叫人忍不住想侵犯。”
多么无礼又冒犯的话。
他的手很熟练地便退下了她的吊带,微低着眸,能赏见整片雪色。
这条裙子很挑身材,只有足够的饱满能够将其撑起,托住它所想呈现出的效果。而她足够。
他的腕骨在发紧,只有表面上还在不动声色。
她受不了他带着过分侵略性的视线,制止了他的失礼,将带子提回来,瞪了他一眼。
怎么就只想着胡作非为呢……
傅清聿扫过重新被她穿戴齐整的领口,不置一词。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手上,低声问说:“是什么?”
“你拆开看看?”
家里只有沙发旁的那盏复古落地灯发出泛黄的光亮。
加上他们都着正装,像是置身于一场高端的私人晚宴之中。
她的礼物,就连包装都用尽心思,繁复精致,就像她公主的裙摆。
他解开丝绸缎带,又拆开一层一层的包装纸。
直至里面的香水浮出水面。
一共有四瓶,整整齐齐地被安放在礼物盒中。
香水瓶与市面上那些牌子的不同,起码这一种他并不曾见过,上面很简单,什么logo都没有,但又很别致。
他拿起一瓶,转动着细看了一圈,在心中思忖着它们的来历。
贺明漓的礼物都需要带一个解说,而且还得是她亲自上阵做的解说。不然总会枉费她十分的心意,要么不能完全传达,十分只被传达七八分,要么完全误会,就像去年那样。
“我亲自去调的香,都是我心仪且觉得最适合你的香调,一共四瓶,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有各自的味道与传达的感觉。”她想了想,多加一句介绍,“我知道你不喜欢太浓的味道,所以它们的味道都不会很浓,是一些天然的淡香,很雅,我觉得应该会还不错?”
每一瓶的瓶身上都有一个角落,涂着不同的颜色,原来代表的是四季。
贺明漓从每一款标记的颜色上面点过,一一介绍:“这是颊红,这是梧枝,葵扇、还有银鱼。”
是她从红色系、绿色系、黄色系以及白色系的颜色中挑出的觉得最像他的颜色,又淡又冷,却不失雅意。至于瓶中的香调,与标记的颜色贴合,各有不同,也各自适合不同的季节。
比如现在是冬天,银鱼色是像雪天一样的颜色,味道也带着冬日里的清冷雪寒。
“前几天去法国,就是为了它们?”他问。
她用的是去看展的借口,但他仍是敏锐,嗅到了关联。
贺明漓可真是毫不意外,给他一个线头,他就能摸出整条线。这个人戳穿她只需要一秒钟
的灵光乍现。
她没再隐瞒地点点头,“是呀。”
她专门去拜访了一位老调香师,之前为王室和贵族服务过,且有着丰富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