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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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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聿同她一道回到贺家,傅襄同和封宜已然抵达。
两家都尤为正式。
贺明漓能看见院中洋洋洒洒地摆满了东西,都是傅家带来的“聘礼”,便连里头也是。
声势浩大,可见隆重。
她略略扫过,被他牵住了手,十指相扣,往里走去。
她在不淡定与惊奇,他却极其熟稔自然,仍旧那般游刃有余的闲适。
——实在很难相信,今天要议的婚事是他与她的。
贺修怀和傅襄同已经在说话。
看见他们一块儿回来,贺修怀的目光自他们身上打量而过。
他摇摇头,发出有些深刻的一问:“你们俩认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没喜欢上,怎么会突然就在一块了?”
贺修怀仍旧是持怀疑态度。他不希望他们太过随意潦草地结合,再度提醒道:“婚姻不是儿戏。”
傅襄同垂眸,喝了口他的好茶,没有插话。这是傅清聿自己的挑战。
傅清聿迎上贺修怀带着威压的眼神:“不是突然喜欢上,我对她钟情已久。”
在场的长辈,皆是一顿。
什么钟情已久的关系?他们愣是谁也不知。
傅襄同和封宜对视了一眼,很想同自家这儿子算个账。钟情已久,这时候你冒出来个钟情已久?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贺修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好一个钟情已久。
邻居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也相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什么戒心,结果这时候给冒出来一句什么钟情已久。
他连茶也喝不下去了,放回原位,看向贺明漓,“明漓也是吗?”
所有长辈都在看着她,贺明漓的指尖掐着手心,硬着头皮道:“我……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以后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
傅清聿的动作明显一顿。他缓缓阖了下眼,眸中有道暗色一掠而过。
还好。
贺修怀心口舒坦了点儿,又端起那杯茶饮下,不忘道:“漓漓,不要勉强。不合适的话便直说。”
傅清聿看向贺明漓,同她确认答案:“是、吗?”
仅仅是两个字,便叫她恨不得跑路。
贺明漓心都发着紧。
傅清聿微倾向她,随着距离拉近,压迫感也在拉近,“漓漓,都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可以如实说。”
他的指尖在座椅的扶手上轻点,一下一下的,好像也点在了贺明漓心口。轻眯起的眼眸里,写满了危险,某人显然很是不满。
心跳得更加疯
。
她快要稳不住。
贺修怀听出来了点味儿。
这又是什么意思?
贺明漓心一横,舒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般地妥协承认:“爸爸,妈妈,我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