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相谈甚欢时,一只手骤然掐断了这一幕。
桓锦
()懒懒地抬眸,扫向来人。
周拂澜嘴角纳着点儿笑,可这笑,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笑,“桓小姐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吗?”
他的眼睛将那个老外从上到下地打量了眼,轻一勾唇,“啧。怎么还找了个我的替身?”
挑衅之意满满。
全然不顾的嚣张狂妄。
桓锦:“……”
未免也太自恋。她倒也没有非他不可到要找个替身的地步。
她冷下脸,偏过头不想理他。
那个外国人对中文的造诣还不够深,接收不到他的恶意与嘲讽,只是绅士地询问桓锦需要帮忙吗。
一狂妄一绅士,谁能得芳心一眼分明。
桓锦来了兴致,想加个联系方式,却被周拂澜漠着脸拉走,“不好意思,桓小姐,借一步说话,谈点生意上的事。”
桓锦蹙紧眉,力气拧不过,理由也拧不过。
毕竟现在是他在掐着整个命脉。
她得给他面子。
也不得不给。
她直接被他带到了他的车上。
——周总今非昔比,哪里还是那个什么也没有的男大。随便一辆车,价值都摆在那里,可见身价不菲。
她的眸光淡淡掠过,开门见山:“谈什么?”
周拂澜轻眯起眼,“你对我很有意见?”
“没有,你发着善心做着好事,我能有什么意见?”桓锦客气了三分,但也仅是三分。
周拂澜浅勾了下唇。这哪里是没意见?
话已经说到这里,她索性也直言问道:“你为什么出手帮桓氏?费再大的力气,你也得不到相应的回报。”
这就是一趟吃力不讨好的浑水,不然不会这么久也没人出手。
这场交易无利可图,那无非是在其它方面有所受益。
周拂澜快被气笑。他解着衬衣顶端的扣子,疏懒地看向她:“你说呢?桓小姐?”
一股淡淡的危险感将她萦绕。
桓锦轻轻抿起了唇。
她包了他近两年,给他钱,养着他,她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里她是那个上位者,也只有她在受益。
但是事实似乎不是。
顶级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入场。
他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叫她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猎人,并且为自己狩猎成功而沾沾自喜。
可实际上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且未可知。
况且,他在身份上能造假,一开始本就是将她玩弄。更遑论整场游戏?
她以为是她在玩他,她将一切执掌手中,还在和明漓分享着经验和快乐。
可到头来——又是谁在玩谁?
素来骄傲,从未被如此戏弄过的桓大小姐心态快要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