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对最后一个字还点了点。
甚至还有几分闲适。
——可她醉酒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而且……也不止见过一回了吧。
她灵动的双眸轻一眨,眸光闪烁着,极为艰难且不确定地说:“不会吧?()”
不会吗?()”男人难掩身上的矜贵意,倚在那边,神圣不可触犯的模样。
尾调轻扬,似乎持有疑虑。
——他在怀疑什么?
贺明漓也不确定起来。甚至开始努力地回忆起自己上次喝酒,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规矩”的事情。
好在,他很快便笑了笑,“那就好——”
兴许不会吧。
就是不认账。
傅清聿漫不经心地指点着她:“你右手下面的那一瓶,应该会合你的口味。”
贺明漓就着他的指点拿出。
“一瓶可能不够,拿两瓶吧?旁边那瓶是一样的。”
她的手顿了下,背对着他,轻问了声:“你也一起吗?”
“嗯,一起喝点。”
如此良夜,尚且还早。
握着酒瓶的手微紧。
贺明漓的思维不可抑制地发散。她在想,她不会,那他呢?
酒、后、乱、性。
樱色的薄唇轻一抿,那是紧张的表现。可不过一瞬,在她转身时又消失不见,被遮掩得极好。
他去拿了酒杯过来。
他们就着夜色,在落地窗前喝。
这两瓶酒确实不错,只是入口,她就有点上瘾。
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她忽然问他:“傅清聿,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呀?”
他的黑眸凝了她须臾,又撤回去。
很淡地“嗯”了声。
其实有很多端倪可以见得。
从那次他们一起吃饭,在餐厅里听见那些太太的议论,到后面的一些接触过程,再到她那次的呓语。他多少都会猜到。
她也应该知道的。傅清聿那么聪明,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知道的。
贺明漓弯了弯唇,与他碰了下杯,随即一饮而尽。
有几分飒爽利落。
“那她没能留在起岸,跟我有关系吗?”
他将那天说给孟芷的原因又道了一遍。能给她一个实习资格已经是破例,按照规则,起岸不会接收非正式途径进来的人。
她的双眼亮亮地看着他。
对视上时,他微顿。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她总觉得和她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