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语。
褚瑶以为自己说话太直接,让他不高兴了。
可是这种事情,分明要说开了才好,否则日后她心里觉得委屈,便不能与他好好过日子了。
她正忐忑时,忽听他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了,日后会注意。”
“嗯,”褚瑶抬头去看他的脸色,见他神情平静,看不出波澜来,“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你这样很好,”他说,“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操心,所以你若遇到事情便与我直说,我会帮你解决,但你若要我猜,我却是没有那个精力……”
“嗯,我也喜欢有话直说……”
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人也倾身覆了上来,不容她羞涩地躲开,便吻了下来。
他对这种事情好似也并不熟络,褚瑶亦是没有经历过,只听母亲与她讲了些,却是连画册也没看过。
两人凭着本能纠缠在一起,但事情不太顺利,那深潺秘境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他已是满头大汗,俊脸被汗水浸着,眉眼沉沦又清醒,说不出的蛊惑。
褚瑶好奇问他:“你先前……没有通房丫鬟么?”她娘亲告诉她,大户人家的少爷大都会有个通房丫鬟,所以就算她对男女之事并不通晓,有他带着,总归会很顺利的。
却不曾想他也是个生涩的。
“没有……”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一些,伏在她的身上稍歇,才继续探索。
她也不太舒服,娘亲同她说过,这种事情于女人来说,前几l次总归是不太舒适的,甚至会有些疼,熬过去就好了,日后便能渐渐体会到其中的美妙。
褚瑶心里惦记着娘亲的话,所以即便很不舒服,也只是默默忍着。
幸而第一次很快结束,他撤出去后,一股热意便染了白娟。
外面等候已久的婆子问他们要不要热水,他说要,那热水便很快送了进来。
他接过婆子递过来的巾帕,隔着被子给她擦拭干净,又换了一块将自己也擦干净了,顺便将身下的白娟扯下去,那婆子便拿着白娟退下了。
褚瑶不经意瞥见了那白娟上的红迹,晕血的她,眨眼间便昏厥过去。
后半夜他又贴过来两回,好似对这种事情很是热衷,又折腾了她两回,清晨时她打算起身梳洗,没想到他缠过来又要了一回,直接导致她睡过了头,醒时已近中午。
她忙起床梳洗,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知叶告诉她,他出府办事了,临走时还叫人给府中的下人打赏,并举着荷包道:“少夫人,郎君给奴婢打赏了二两银呢!”
而褚瑶去陆夫人院儿里的这一路,无论是丫鬟婆子还是小厮,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甚至有几l分讨好的意味。
果真如他所说,他对自己看重,府里的人就会对她敬重。
公婆对于她来晚敬茶一事似有几l分微辞,将她好生教导了一番,褚瑶便也垂手恭恭敬敬听着,末了陆夫人自腕上褪了一支镯子给她……
三娘子陆明姝也过来了,见到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就要去找陆夫人,被陆夫人觑了一眼,才回头不咸不淡地喊了声“嫂嫂”,她便也回了声“三妹”,见她们母女要说体己的话,便也没有久待,这便离开了陆夫人的院子。
陆少淮不知在外面忙什么,新婚第二日便没回来,第三日要回门了,也不见他身影。
好在这里回门的风俗并不拘泥于第三日,也可以是第七日,或是第九日。
他在第七日赶回来,陆家已经准备了回门礼,他带着她在娘家待了一会儿,赶在晌午之前便回来了。
她问他在忙什么,怎的新婚还要出去?
他道:“生意上出了些事情,恐要两三年才能解决,这段时间会经常出去,希望你不要有怨言……”
她虽有些不开心,但也表示理解他:“好吧,都说成家立业,你忙生意是大事,我不会有怨言的。”
因着他们聚少离多,所以即便他每次回来都要缠着她要上几l次,但第一年她还是没有怀孕。
娘亲担心她生不了孩子,在陆家会受到为难,暗地里打听偏方,让她喝药。
她自个儿也瞧过郎中,郎中说她的身体很好,她便不理会娘亲,也不肯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况且她也探过陆夫人的口风,陆夫人对她暂时没有怀孕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苛责,甚至还宽慰她:“二郎他常年在外忙自己的事情,即便这三两年你肚子没有动静也没什么,我还担心你若真有了孩子,二郎他心里记挂孩子,会影响他在外面的大业呢……”
褚瑶虽不知陆少淮究竟在外面谋什么大业,但从陆夫人的语气来听,他的那番大业好似比生孩子还要重要。
既然他们都不在意,自己自然也没有什么压力,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去他的书房里看书习字充实自己,日子倒也过得悠然惬意。
第二年中旬,她忽然胃口不太好,起初没有经验,并未往怀孕那一方面想,后来月信迟迟不来,便去找郎中诊治,才知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