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伏觉一贯神色淡淡,甚至不与她多言语。
但这般自持端方,却是让二皇女更钦佩了,有周驸马不清不白的窝在老大家里对比在前,二皇女只觉得这才是贞烈纯洁的好男人。
可此事,伏觉在老大面前,神色哪有平日里待她的冷若冰霜?
这淫夫此刻面色含春,与老大之间眉眼暧昧,双手还搂着老大的腰,显然不是受胁迫的。
二皇女震怒,指着二人大喝道:“你们,奸妇淫夫,无耻之尤。”
她话音刚落,后她一步的皇太女便走了进来,一看面前这场景,松了口气道:“皇姐你没事就好了。”
“方才我听说你回府遇刺,又直闯这边,还担心你受伤了呢,还有力气与男子说笑便好。”
裴凉:“……”
二皇女:“……不是,老三你什么眼瞎的毛病?老大在门主昏迷之际,勾引人夫,你却只关心她受伤与否?”
皇太女看了二皇姐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二皇女看她这副模样就火大,吼道:“要说什么就说,做什么这副架势?”
皇太女便道:“二姐那我可说了啊。”
说着她便对二皇女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二姐你自己相公还没抢回来呢,管人家的相公干什么?”
“皇姐再是不对,别人说说也就罢了,你――您还是收敛下吧,怪丢人的。”
二皇女只觉得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眼前发黑,整个身体都晃了两晃。
她错了,不该去招老三这个蠢货的,这蠢货现在杀伤力之高,又时候甚至在老大之上。
是她不长记性了。
深吸几口气回缓过来,她怒视老大,见老大一副‘你没挨够打’的表情。
不敢招惹,最后只能欺负唯一一个男人伏觉。
她看叛徒一样瞪着对方,痛心疾首道:“你,你此时所为,可曾对得起门主?”
她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伏觉和伏心有婚约来了。
二皇女本以为以先落山的高洁和教养,伏觉听了这话定然无地自容。
却见他片刻便恢复了淡淡的表情,眉目染上郁色道:“二殿下好没道理。”
“我今日已然被你皇室长女胁迫,委身于她,为何此时还得遭受这般指责?”
“长姐便是自知无力保护于我,不堪面对我受辱事实,这才吐血晕倒。”
“我一个弱男子,本就身不由己,二皇女不指责大殿下冲动,也不指责我长姐无能,一腔不忿倒是往我一个男子身上倾泻,怪道二皇女在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却能干出殴打驸马之行径的。”
“果真二殿下是只会冲着男子来,伏觉受教了。”
二皇女被噎了个半死,脸皮都被伏觉撕扯下来了。
此时才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般,往日那淡然无攻击性原来都是假的。
着男子原来心中早对她鄙夷至极,张口奚落便是针针戳在痛处。
且他明明不见反抗之色,倒是会颠倒黑白,等伏心醒来也有说头。
这般阴险恶毒的男子,她怎会以为对方不谙世事单纯冷傲?
二皇女先前就被皇太女气出了内伤,此事伏觉再补一刀,也一口血喷了出来,软软倒地了。
等女帝的人赶来,看到的就是伏心和二皇女吐血过后人事不省的样子。
对方看了眼裴凉――
好么,大皇女果然是半点不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