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开不依不饶了:“你知道我是谁?我会戴假货?”
周围人先是只觉得这家伙脑残,都什么时候了,跟人掰扯这些。知道这些平时玩个表最受不得人质疑真假,可这会儿你命还在人身上攥着呢。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反应这么大了。
年轻的鉴定师点头道:“知道,船上每一个有价值的客户信息我都知道。”
“杜氏公子――”
杜公子闻言,脸上露出难掩的得色,正要说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敢质疑他。
就听年轻鉴定师下一句话道:“杜公子身上着装过季,但绝不显落魄,细节处的鞋表极尽奢华不会惹人起疑,只会让人觉得随性不盲目。”
“但以杜家渠道,买到假表的可能性极低,再加上杜家近几月与大环境萎靡不相符的规模扩张,股价攀升。线下实体店选址无数,营销声势浩大,与之相反的却是装修进度缓慢,久久无法开业,且店铺扩张内部却大幅度裁员。”
“加上杜家全家国籍已经发生转变,应该是已经快兜不住了,最后在股市收割一波跑路。”
杜公子闻言双目圆睁,看鬼一样看着对方。
周围的客人也惊了:“什么?杜家原来早就是空壳了?”
“我才刚买了他家的股票。”
“我刚刚追加了投资。”
一时间被媒体造势和杜家之前疯狂扩张开新店的繁荣景象迷住眼,做出错误投资的人开始骚动了。
甚至离杜公子比较近的直接抓住他的衣服逼着他们还钱。
然后众人也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对一只表的反应这么大了,哪里是二世祖的虚荣心作祟。
分明就是怕心思细密的人从这里察觉端倪,下了船之后露出消息瓦解他们杜家的计划。
便有个大汉劫匪问楚夜白道:“老大,这小子可是明单里的重要肥羊之一啊,那他家里这不是没钱交赎金了?”
楚夜白却笑了笑道:“不,原本他的赎金额再加两倍。”
“为了避免明天一早这个消息就满天飞,杜先生应该很乐意花这笔钱买宝贵的时间的。”
小弟们直呼高明。
有客人就懵了:“赎金?什么赎金?”
楚夜白道:“本来这是第三个环节的,不过既然提到那也先说无妨。”
“我的原则是和气生财,人命可贵。即便现在拿木仓指着各位,但相信我,我是打从心里尊重各位客人的。”
“你们才是社会的中流砥柱,带动世界发展的小部分人。我对各位的价值予以肯定,各位应该也对自己的价值心知肚明。”
“所以为了世界不必遭受无畏的人才流失,稍后我会让各位向家里打电话。”
“你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一,将我评估的赎金准确的转达,二,用尽一切办法,让对面做到务必在两个小时内赎金到账。否则――”
楚夜白笑了笑:“如果两个小时内,赎金没有如数到账,那就说明我对你们的价值评估失误。”
“你们本身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重要,但却占据了那个位置。”
楚夜白脸上的笑意收敛,一时间看着竟然有些残忍:“我最讨厌德不配位的人,但这样的人海里的鲨鱼倒是喜欢。”
客人们浑身一抖,脊背发凉。
有些人就小声的哭了起来:“可我家里没钱。”
“我就是被混上船长长见识而已,衣服首饰都是租的呜~~”
现场类似的人也不少,表演工作者,还有不知怎么搞到机会一起上来的捞女捞男,要说之前楚夜白还被当做类似的角色呢。
便有劫匪不耐烦道:“哭个屁,没指望你们,十万八万的我们还嫌浪费电话时间呢。”
倒,倒也是。
大厅的东西差不多收集完毕之后,里面的卫星电话还有劫匪方自己准备的便被分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