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心软是最多余的东西,但凡有些许不忍那么下场最惨的便是你自己。”裴砚初站在屋檐下,逆着光看向元舟。
“嗯,我记下了!”元舟握紧拳头,抬起脑袋,坚定地看着他。
他心知若是自己其他几位兄长登上皇位后,那么自己与母后就是最惨的,特别是在背后支持着他的舅舅一家,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心慈手软!
“你们在聊什么呢?”
沈梨打着哈欠,披着一件外衫就走了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是还没从倦意中清醒过来。
裴砚初像孤舟使了一个眼神,他立马将带血的长剑藏于身后。
“没什么,我们快回去睡吧。”裴砚初快步走上前去揽过沈梨的肩膀,将她带回房间。
隔天一早,收到消息的元尧跟元萝神情凝重,“这元舟背后定有高人相助,不然我们派出去的杀手不会全军覆没!”
元尧握紧手中茶杯,狠狠说道。
“大哥,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元萝本以为杀死他轻而易举,可没想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元尧放下茶杯,“不过此事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确定了,他就是太子元舟。”
若是一个孤苦飘零的少年,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多杀手的追击下还能逃脱。
“确定了又如何?我们目前又不能拿他怎样,若是被他一不小心逃回汴京……”元萝并没有大哥想的那般乐观。
如今整个和亲王府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要想保证日后荣华富贵,大哥必须登上皇位。
前些日子听爹爹传来的消息,那个狗皇帝身子已经不太利索,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他们必须得加快步伐,将权力紧紧握在掌中。
元尧勾了勾唇角,“放心吧,妹妹,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的。”
“但愿如此。”元萝无奈的说道。
二人的谈话全都被站在门外的元青听得一清二楚,他按下心神,大步流星的离开。
“什么!阿舟他、他是太子?”房间内,沈梨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惊呼。
“嘘,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沈梨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谁能想到顺手救的一个少年,居然是一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