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沈梨跟阿舟开始折腾起今晚的晚饭,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阿舟比起以前长胖了不少,模样看起来也越发精致,特别是眼尾那一个泪痣,为他更添几抹妖孽感。
“阿舟,你曾想过要回家?”沈梨掰着手中的菜心,忍不住询问。
阿舟剥着蒜头的手一顿,许久都未曾出声,若说想肯定是有点想的,他爹娘都待他极好,此次他失踪,不知道爹娘该有多伤心。
可是现在他并不能回去,那几个兄长对爹爹的位置虎视眈眈,自己回去不仅不能帮上爹爹的忙,反而还让他束手束脚。
“想回,但是回不了了。”他笑容中掩盖苦涩。
沈梨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个命苦的孩子,“若是回不了就暂且待在这吧,虽然我们能给予你的条件并不是很好,但若遇到危险,护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阿砚先前说的对,阿舟这个孩子的身世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背后有人在追杀他,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我知道,沈姐姐还有裴大哥你们待我最好了。”阿舟脸上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
“好了,快点剥吧,等一会儿都没蒜头用了。”沈梨忍住了想揉他头发的手,浅笑着说道。
“好咧!”
夜幕降临,趁着沈梨去洗漱的功夫,孤木悄悄进了房间,俯首抱拳:“回主子,上次你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那一帮试图玷污夫人的小混混,确实是晋国的元萝郡主派来的。”
“咔嚓”一声,裴砚初捏碎了手中的核桃。
孤木感受到主子身上放出来的寒意,双腿忍不住打颤,咽了咽口水说道:“除此之外,我还查到那元萝郡主背地里与晋国的三皇子有所往来。”
“不意外,那和亲王向来是个有野心的,现如今晋国朝堂有一小半的官员都是他的人,如若再被他得势下去,不出两年,这晋国的皇帝就得换人坐坐了。”
以前裴砚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元萝居然动了他的人,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裴砚初眸光幽深,如同一只盯上猎物的鹰。
门外脚步声传来,孤木神色一凝,立马从旁边的窗户里出去,等到沈梨进来时,只听见窗户晃动的声音。
她不明所以的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窗户怎么响了,外头也没见有风啊?”
裴砚初倒是淡定的很,“哦,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蹲在墙根底下,死死的捂住嘴巴,并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的孤木:我恨!
他一个大活人,主子居然说他是野猫。
沈梨哦了一声,并没有起疑心,她靠在软榻上,乖乖的让裴砚初给她拧干头发。
想起今日下午发生的事,她忍不住说了一嘴:“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般喜新厌旧?原配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换来的却是背叛与辱骂。”
男人一有了钱就会变坏,在现代时,人家常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可见爱情是多么不堪一击。
即便糟糠之妻陪他吃过再多的苦,还是抵不了外面新鲜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