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可恶!”等到人潮散去,徐掌柜一脸怒容的回到酒馆,猛的一锤桌子,怨毒的眼神一闪而过,“该死的!我这次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
如果说之前徐掌柜只是想将沈家小酒馆给搞垮,现在他恨不得将沈梨干刀万剐,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这出闹剧,不管徐掌柜如何想方设法的欺瞒,渐渐的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了,毕竟这地方不算太大,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不过半日时间便传得满城皆知。
看着大堂里空荡荡的座位,徐掌柜又将这一笔账算到了沈梨头上。
相比竹叶酒馆的低迷,沈家小酒馆生意倒是比先前好了不少,即便是有孤木来帮忙,还是忙不过来。
再加上,沈梨又新推出了两款她亲自酿造的米酒,这生意更加好了。
沈梨将事情全都告诉了老张头,并说出了她自己的怀疑。
老张头没有言语,拿起一根大烟管,蹲到角落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即便他没有说话,沈梨也能从他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哀伤,忍不住询问:“师傅,你莫非跟那徐掌柜有过什么交情?”
不知过了许久,老张头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深深叹了口气。
“丫头,说来有些惭愧,那徐掌柜我从前曾救过他一命,那年正值冬天,雪下的极大,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天我本来想早点闭馆,可没想到却看见穷困潦倒,冻得说不出话来的徐胜倒在了我铺子的门口,当时我二话不说就将他拉进铺子里来,给他烧热水,起炭火取暖。”
“等到他缓过劲来后,哭得涕泗横流,求要我给他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他不求工钱,无奈之下,我只能暂且将他留在铺子里,让他做一些打杂的活计。”
“那后来呢?”沈梨忍不住好奇。
老张头眼眸中充满怀念,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冬天。
“后来他在我铺子里待了有大半年时间,他手脚还算利索,嘴皮子也溜,当时我还曾动了收他为徒的心思……”
“可惜没过多久他就说他找到了另一份工作,从我这儿离开了,后来大半年过去了,在我铺子对面新开了一间酒馆,也就是现在的竹叶酒馆。”
沈梨眉心紧锁,“那个酒馆就是徐掌柜开的?”
老张头摇摇头,“不,那时候的掌柜还不是他,是他的岳父,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毕竟这一行就是要百花齐放才好。”
“可是没几年,徐胜的岳父就病逝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哄骗的,他岳父放着好好的儿子不给,偏偏将酒馆交由他来打理。”
老张头确实是没有想到,这害他之人居然会是徐胜,不过仔细想想,当时的事情也颇有蹊跷,他那酒窖向来隐秘,不是寻常人能找到的,而那下毒的凶手却轻而易举的找到他酒窖所在位置,想来应该是对酒馆颇为了解之人。
只是可惜当时他沉浸在哀伤当中,毕竟那酒中下毒事件也害死了几条人命,他根本没有仔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