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夫去寻是你妹夫的事,我们作为亲人的也该想点办法,不能将希望全都寄托于别人身上。”沈大海沉声说道。
“爹说的在理,不过先前我听妹夫说在晋国的谷城府疑似有妹妹的下落,我们不妨安排人手去那边寻寻看。”沈玉成与沈大海心中所想如出一辙,确实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说实在话,妹夫出身皇家,位高权重,眼下又是多事之秋,妹妹失踪,他不可能会离开那么久,说不定最后还是得靠他们。
沈玉成想的有些多,但并非全无道理,人心凉薄,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何况妹妹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女,人家裴世子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没见过?不可能会因为妹妹而耽误自己的大业。
不可否认妹妹确实长得不错,而且人也足够聪慧,但与那种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十几年的闺阁女子还是有不少差距。
男人没了女人还可以再找下一个,可他们的妹妹仅此一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当中。
“成儿说的对,我们立马出去找人手,让他们去谷城府那边寻寻看。”沈大海一锤定音。
眼下虽然时局动荡,但还是有不少人肯为这碎银几两而卖命。
宁州府。
“你们胡说八道!我们家酿出来的酒,自家人都在喝,怎么可能会下毒?”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娇俏的女子正叉着腰与外头的人据理力争。
“哎呦,怎么回事儿?这边如此热闹。”有过路的行人开口问询。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呀这家酒肆的酒吃死人了,人家家属正抬着尸体上门来闹呢。”
被搭话的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我先前还来这里买过几回酒,幸好没有出事。”
宁州府向来以酒都闻名,这喝酒喝死人了可是件大事,还没一会儿便传得周围邻里皆知。
“你个姑娘家懂什么?这是自己家酿的酒,你当然向着自家说话,可现在我丈夫确实是喝了你们家的酒才死的,如果你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今天,我今天就磕死在这!”说话的妇人语气激动,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魏念慈气得浑身发抖,正想跟妇人好好争执争执,结果就被她爹给拦下了,“念慈,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让爹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不要!”
魏念慈把脸扭过一边,十分倔强。
魏掌柜拿她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后看向正在闹事的妇人,“大家稍安勿躁,请听老朽一言,我们这魏家酒肆在宁州府也有不少年头了,从未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再说了,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若是在自家酒里下毒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他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共鸣。
“这位掌柜说的也在理,人家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在酒里下毒呢?这不是白白砸了自家的招牌吗?”
“就是啊,这老魏家都在这里开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好的事情,这该不会是来讹人的吧?”
“嘿,还真有这个可能,如今世风日下,啥样的人没有?”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这话听得那妇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们简直不可理喻!估计就是跟这老魏家是一伙的吧,我相公今天就是喝了他的这个酒,才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的!你们说,如果不是这酒里有毒,又怎么会这样?”
妇人越说越觉得委屈,两腿一伸,倒在地上干嚎起来。
“你这死鬼去的那么早,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想给你讨个公道都不行,还被人辱骂……”
她越说越大声,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将这儿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梨跟着裴砚初一起准备去订几张桌子摆在铺子里,没想到就遇上了这么一出闹剧,好奇心强的她立马拉着裴砚初进来围观。
她来得早,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有一个问题她很是不解,于是便开口说道:“这位婶子,你说你家相公是喝了这铺子里的酒才去世的,有什么依据吗?而且你这相公死了也不去医馆确定真正死因,反而是直接抬到这酒肆来,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沈梨倒也不是直接认定这妇人是讹人的,只是这其中关窍她实在想不明白。
而且这一出事,倒让她想起了之前牙人跟她说过的老张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