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贱人,嘴巴居然那么硬,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管不住男人!”妇人气急,本来这家里就不富裕,上有小下有老的,一家好几张嘴,全都等着她跟她丈夫那一点微薄的工钱过活。
可偏偏那个老不死的不知什么时候跟这荡妇给勾搭上,昨日刚取的工钱,今日就全没有了,这怎能让她不气?
想着,妇人动作更加迅速,飞快的扒下方雨身上的衣衫,并大声嚷嚷:“大家快过来看啊,这个不守妇道的小贱蹄子,居然连我家那老头子都不放过,勾得他将钱全都花在了这小娘皮身上来!”
方雨死死的揪住身上的衣服,“你放开我,你这个泼妇,怪不得你丈夫嫌弃你,他说你就是个母老虎,玩起来一点滋味都没有!”
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却不曾想这样更加激怒妇人。
对方气急败坏,毫不留情的朝她脸上扇去,“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这场闹剧瞬间引来了各路围观的人,就连过路的行人也被吸引过来,看到一个女子白花花的身体时,他们立马拍手叫好。
“多扒一点,我们爱看!”
察觉到周围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方雨瞬间崩溃了,她虽然喜欢游走在各路男人中间,可是不代表她没有羞耻心。
“你们不许看,不许看!”她神色癫狂,哪里还有往日那份骄傲自得的模样?
沈梨只是站在一旁打量了一眼便扭头回去,不想再看,如今方雨这番模样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完全不值得同情。
她刚关上大门,裴砚初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外头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
沈梨来到水井旁边洗了把手,顺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喏,事情就是这样,你想去看吗?外面估计还在打着呢。”
裴砚初表情冷淡,“外人的事与我何干?”
“当真?话说回来,当初方雨那番作态,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升起一点怜爱之心吗?”沈梨很是好奇。
裴砚初略显无奈,走到她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我都说了,除了你以外,任何女子都不值得我费一点心神。”
如果没有沈梨,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沈梨对于他这番回答十分满意,“哼,算你过关了。”
下午,被打的鼻青脸肿,又被扒光了衣服的方雨一瘸一拐地回到倪家。
瘫痪在床的倪大力看到她这番模样,忍不住开口嘲讽:“不守妇道的东西,咎由自取!”
方雨怒气冲冲的看着昔日的枕边人,“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得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挣钱?明明是自己不中用,现在反倒挑起我的不是来,如果没有我方雨支撑着这个家,你们一家老小早就饿死街头了!”
倪大力冷冷的看着她,“你当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这腿没有瘫痪的时候,你就跟隔壁那个打铁的铁匠眉来眼去,只是当时我不愿意相信,不想拆穿你罢了!”
被他说中的方雨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你、你少来拿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污蔑我,当初你还能干活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
倪大力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相信你吗?当初成亲时只怪我没看出你的本质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怎么,现在后悔了?我跟你说晚了,如果你实在瞧不起我,那就跟我和离!”方雨趾高气昂,倪大力这个废物东西最怕自己跟他提和离的事。
不过目前她也没有要和离的想法,她娘家那边早就因为自己的这些事而跟她闹僵了,如果要和离的话,方雨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
虽然倪大力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但是好在能避护她一二。
倪大力紧握着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不是要和离,是要休妻!”他已经忍受够了这种屈辱,虽然他瘫痪在家不能出去,可看到那些上门拜访的人落在他身上那可怜的目光时,他再也受不住了。
方雨得意的神情一僵,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语气开始变得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
倪大力斩钉截铁,眼睛怒视着她,“我要与你这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荡妇和离!”
“你开玩笑的吧?就你这瘫痪的身子,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嫁给你?”方雨压根就不相信,只当他的是玩笑话。
“我倪大力宁愿一人孤苦终老,也不愿意再与你在一起,忍受旁人的冷眼相待!”
方雨瞬间慌了,她了咽口水说道:“想和离你做梦,我方雨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绝对不可能将这一切拱手让人!”说完,她落荒而逃,不想再听见倪大力的话。
或许是因为有了这一出,方雨这几日格外安分,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