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她是何惜金的侄女,又跟监正关系不一般,是以也没人拦着。
第一—秋喝过了药,终于是睡了过去。
裘圣白收拾医箱,好半天突然说了句∶&ot;先皇后并非病故。&ot;黄壤微怔,裘圣白补了句∶&ot;她死于一场大火。&ot;
&ot;哦。&ot;黄壤应了一声,也没再问别的。她陪坐在榻边,守着第一秋。人世多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噩梦。
床上的少年饿了三天,又来这么一顿,实在是吃不消。此时面青唇白,憔悴无比。黄壤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便开始懊悔。自己也真是的,跟他瞎计较什么…
白虎司。
朱湘己经被绑起来,吊在刑架上。
&ot;给我严刑拷打!&ot;福公公气急败坏,&ot;务必让她招出幕后主使!&ot;李监副欲言又止,可这有什么办法?说不得只好打了两鞭。
然后他劝着四位公公∶&ot;刑地腌膜,四位公公还请外面饮茶,等审出结果,定然禀告公公们。&ot;&ot;福、禄、寿、喜四位公公这才骂骂咧咧地出去。
他们一走,朱湘就惨叫∶&ot;李监副!我没下毒,我没下毒!我再也不敢下厨了……&ot;李禄气得,真是怒极反笑∶&ot;你就是活该!早跟你说过多少次,厨房不适合你!&ot;
朱湘哭丧着脸∶&ot;可我也给您做过几次,您不也吃得好好的……&ot;
&ot;本监副只是还活着,不等于&039;&039;吃得好好的&039;&039;!&ot;李监副三两下把她头发抓乱,拿起鞭子,啪地一声,重重地抽在刑架上。
刑架发出一声空响,朱湘顿时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那有什么办法?
只能哄着四位公公和刑部,且等着监正大人苏醒罢!
官舍里。
黄壤遵医嘱,又喂第一秋喝了一次药。闲着没事,她在这间卧房里四处走动。
这里跟梦外所见差不多,一百多年没怎么变过。
外面有衣架,圆桌、配椅。靠墙有箱笼,里面有个小隔间,乃是浴桶。
可黄壤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小隔间里不仅有浴桶,还堆着好几口箱子。箱子看上去很沉,像是装满秘密。
什么东西需要用这些箱子装,而目悄悄放在自己卧室的小隔间里?黄壤心如猫抓,这个家伙,莫非还受贿不成?
里面是黄金还珠宝?
黄壤几次伸出手,又觉得偷看别人东西不好。
但最后,她一声冷哼——第一秋还不是偷偷翻自己学舍来着?大不了一人没素质一回,扯平了!
这样一想,她瞬间理直气壮,伸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不是黄金珠宝。
而是…黄壤伸手翻了翻。而是衣裙!
这些显然是女子裙衫,绣工精美、镶珠缀玉,华美精细。这
黄壤指腹缓缓抚过这些或柔软或挺括的衣料,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她脸颊微红,这还用猜?肯定是啊!
这狗东西定是知道得罪了我,用这些衣裳向本姑娘道歉!哼!黄壤一件一件细看,心里甜甜的得意。
外间一声轻响,黄壤忙合上箱子,悄悄出来。
却是裘圣白进来。他重新替第一秋把脉,好半天才长吁一口气,道∶&ot;看样子是没事了。晚点老夫再命人送药过来。&ot;
黄壤答应一声,脸蛋红红的,满心雀跃之状。
裘圣白扫了她一眼,也是一头雾水——这又是在高兴什么?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次日清晨,好不容易,监正终于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