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站起来,做出了她的动作。
随着眼睛瞳孔上所倒映出的那一抹雪白,丁春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后。
丁春秋已然从黑木崖离去。
留下了两样东西之后,携一身香风悄无声息的离去。
此刻,圣姑闺房中安静无比。
任盈盈裸露着香肩,半披着衣衫,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床上。
扭头瞥了一眼那床单上的红色痕迹,任盈盈没有理会,只是运功收缩,闭住了体内的东西使之不能外泄之后,这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摆在前面的洗髓经秘籍上面。
这门武功,她练定了。
……
山下。
口中叼着一根茅草,正蹲在岸边看河的岳灵珊忽然皱了皱鼻子,一股让她有些熟悉的味道传进了鼻孔,回过头便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丁春秋。
“小师弟你浪费了不少时间。”
“不是说时间现在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岳灵珊很疑惑:“那前任圣女就这么有意思?小师弟你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的。”
“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女人在某些时候鼻子比狗都灵,丁春秋对于小师姐发现这一点,他并不在意。事实上岳灵珊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时间问题。
但丁春秋还是给出了解释:“师弟我只不过是在帮助那圣姑坚定下信心罢了。”
“嗯?”岳灵珊疑惑。
“小师姐,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情最长远吗?”丁春秋反而是说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是仇恨!”
岳灵珊:“何解?”
“仇恨比爱更刻骨铭心。”
“而且那也是历史依据的。”丁春秋迎着岳灵珊疑惑的目光,回答道:“远祖者,几世乎?九世矣。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公羊说?”岳灵珊难得的道出了来处。
这下是轮到丁春秋意外了:“咦?小师姐竟然还知道这个?”
“……”
岳灵珊闻言顿时脸色一跨,她不想说话了。
小师弟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很难听。
见岳灵珊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那扎起来的长发不断的跳动着,丁春秋缓缓的跟在后面,一字一句道:“任盈盈这人身为前任的圣女,她事实上很矛盾的。”
“聪慧也好,机智也罢,在她的性子中,坚韧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固。”
回想起原著中的行为,在某些方面她并没有豁出去的打算,也没有坚持的决心,就跟令狐冲一样,两人骨子里实际上都有逃避的念头。
只不过是令狐冲表现的明显,而任盈盈则是非常的隐晦。
所谓杀父之仇甚至有可能还没有杀师之仇来的深。
此次前往黑木崖,丁春秋本质上就是为了给任盈盈坚定下信心,别到时因为打不过就直接自闭的摆烂放弃了,那可不行。
而结果,并不意外。
任盈盈被迫做出了丁春秋满意的选择,甚至还自我加了一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