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曜哥儿和灿儿就在三十里外,“我偷摸去看看,赶在天亮之前肯定回来。”
四爷起身,“我跟你一道儿去。”
不是!外面风大雪大的,你瞎折腾什么呀?
四爷起身穿衣裳,“趁着夜里换岗的时候,否则明儿谁都得知道。”
桐桐能不提前安排吗?“我叫杨察亲自值岗,留着门呢。”
四爷:“……”这要不是我早料到你会半夜跑,你是真能撇下我自己走。
桐桐又从外面的院子里拎了包裹,这才叫四爷:走!
大风大雪的,两人偷摸的从宫里出去,而后又出城,直奔三十里外的大营。
回京了,可军中的规矩没破。
距离营地十里的地方就开始有岗哨了。可以说一里一圈哨,把的非常严格。
到了京城跟前了,自然得用亲卫,怕的是这些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戾气重,跟地方起冲突。而亲卫是桐桐亲自训练的,一露面就认出来了。
因此,谁都没惊动,悄悄的就进了主营区。
营地里静悄悄的,只有巡视亲卫踩在雪上的咯吱声。
四爷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治军已然成熟!
而巡视也严格,没有口令可谓是寸步难行。
夜里呼延因在大帐外值岗,一看见来人,他眼睛瞪的极大,才要喊就赶紧捂住嘴。原地蹦了一下就往大帐里去。
曜哥儿有半夜巡营的习惯,他以为巡营的时间到了,一下子就睁开眼,从榻上坐起来,伸手,“拿软甲来!”
呼延因就笑,“殿下,您看谁来了?”
曜哥儿听见脚步声,一下子就明白了,“爹——娘——”
从帐子这边绕出去,爹娘就在眼前。
父母一身雪的站在面前,曜哥儿嘴一瘪,两步就跨到跟前,那么大的一只了,抱着娘亲的脖子,下巴放在娘亲的肩膀上,“娘——娘——娘——”
桐桐一下一下的拍打孩子的脊背,走的时候还是个少年,而今长成了青年,小青年半夜起身,胡子拉碴的。她抓住孩子的手腕,然后看四爷。
四爷明白了,必是报喜不报忧,总也有些伤被他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了。
桐桐拍孩子,“只想娘了,不想你爹呀。”
“那我能抱着我爹这样吗?”
那你去抱你爹试试,看你爹推不推开你就完了。
男孩子长大了,成了男人了。反而情感更内敛了,站在父亲面前,却再也说不出更肉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