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是一国,你得防左右的邻居,还得防着内部生乱。
一个是虽没有一国君王的名分,但是权利没变。地方还是这些地方,但不用再防备左右,也不要怕内部有人不服。因为国舅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所以,怎么选呢?
桐桐问他:“你是选叫部族始终一心,安生的好好过日子;还是选择叫男丁时刻准备自卫和征战,叫妇孺跟着担惊受怕。怎么选,在你!”
说着,桐桐就起身了,“山间门不错,我借你的竹屋住几日。不着急,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谈!”
她真起身去了竹屋了,也在竹榻上躺下睡去了。
侬智高:“……”找人谈判,摆的竟然是明棋。
我图你什么,能回馈给你什么,说的明明白白的。
你答应了会如何,你不答应了又会如何,讲的清清楚楚。
然后她说:不着急,你慢慢想。
可这还怎么想?路都摆在那里了,还能往哪里想?
第二天他又来了,这位皇后正在竹屋外面烤野鸡,见自己来了,也不问想的怎么样了,只管跟自己聊天。
聊什么呢?聊她带来的将领孙节,说他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孙节是当年水淹满朝文武府邸的当事人,说起来,他也放松的很,“当年郡主才那么高,瘦的呀!我们都不敢,郡主就说,你们只管干,回头你们往人堆里一跑,谁还能指认你?反正我有丹书铁券,死不了!就这么地,救了京都成数万人命。”
说着又叹,“当时,听说郡主从城墙上跳下去了,禁军和百姓那个恨呀……说起来,郡主还是不想叫百姓受难……”
第三日,侬智高又听了一肚子跟女真族的故事。
桐桐就笑,“当时我与完颜大哥他们,在交易羊马的地方,坐在地上,边上就是牛粪和羊粪蛋蛋,坐在那里吃肉喝酒……从大辽的手里夺了岁贡,我们二一添作五,他能带走的他带走,他带不走的,我找了商家想法子给弄走了……坑了李元昊……”
说起这些往事,她眉飞色舞。
若不是她亲口说,谁能知道这都是她当年干下的事。
桐桐将吃的递给侬智高,“当时啊,连官家……当时还只是县公的官家,他都摸不着头脑。只猜着是我干的!但具体怎么干的,他不知道。当时随行是富弼,富弼也是后来……也就是前些年才琢磨出一点味儿。为此,富弼还被牵连贬官了,每次说起这个,富弼对我就满是怨念。”
侬智高也不由的带出笑来,能想象的到这些一时人杰被一小小的女子给糊弄了,是怎么一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