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已经被呼延因卸了下巴了,说不了话。
曜哥儿也不问,直接抓了两人的右臂看,臂膀上有刺下的记号,“你们不是大辽朝廷的密探……”
有意思!这只能说明,大辽朝廷的密探很可能就没在耶律宗元父子的手里。
这个记号只能是耶律宗元登基之前的旧人。那时候他们并不肩负重要的使命,所以身上才有这个印记的。
这种人,审不审意义不大。
他将剑递给沈家那姑娘,“不是要报仇么?给!杀了他们,就给你舅父报仇了。”
杀……杀了?
曜哥儿看她:“不敢么?”
这姑娘从灵堂前走过去,接了剑,双手却忍不住颤抖。
曜哥儿看着她,“你既然擅长岐黄之术,就该知道人身体哪里最薄弱。你力量不够,只能以巧取。脖颈之处,手腕之处,砍下之后,人并非马上能死亡,但只待血流尽了……自然就死了。”
说完,他朝后退了一步,“还是不敢么?”
这姑娘猛的放下剑,大口的喘气,“我可以给他们喂砒|霜……”
曜哥儿轻笑,“以毒杀人……小道尔!毒乃非常手段,非自保不能用。人若要胜,非以力取不可!力,可以是力气,也可以是智力。你躲过了刺杀,算是有几分聪明。可你的智力依旧不够,若无力气,你便真死了。今晚若非我们现身,捕鼠夹能制敌么?”
说着,又把弓箭递给她,“不敢近距离杀之,那试试这个?不是说擅射吗?闺阁之中玩乐之作,也敢拿来在孤面前卖弄?不是口口声声都说孤不在乎凶手是谁吗?你是要报仇吗?杀你舅父之人,就在面前,不敢了吗?”
这姑娘没接弓箭,而是重新举起了手里,然后闭上眼睛,高声叫嚷着将手里的剑砍了下去。
一剑下去,血瞬间迸射而出,飞溅到脸上。
她紧跟着砍向第二个人,在对方惊恐的眸子里砍了下去。
然后看着这两人在面前挣扎、流血,直到咽气。
此时,她一脸血的抬头看向这个面不改色的人,就听他问:“你叫什么?”
什么?
对方再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沈拙!”
“朝廷招‘人马医护’,你可愿应召?”
人马医护?“二舅提的……”
“你可愿?”
“召女子吗?”
“召!”
“我愿应召!”
“若是去了,将来怕是要上战场的,你敢么?”
“我二舅一生不得志,若他的主张能被重视,亦无憾!因此,我去!”
呼延因看了呼延果一眼:看明白了吗?太子妃不是选出来的,那得是敢去拼命,拿命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