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昂,今天的这把亲情刀就是给你最大的警示。”
“不要太相信任何人了。”
“利益往往大于亲情。”
不要去赌人性。
沃里斯说完,闭着眼不愿意再看再说,他有今天这一举,本就是存了以后和若昂形同陌路的准备了。
这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难忍,毕竟什么路都走过来了。
只是也许稍微有些不舍吧。
但也确实人老了脑子就不太够用了,沃里斯确实不太该多插手,唉,这就是做了大半生独裁者的病根吧。
总想着去教后辈什么。
“亲情刀我记住了。”
许多年后,若昂都记得今天,这种在自己家都被偷家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极了。
但也确实警醒了他,他这次没有看好克莉丝曼,也全都是他的问题。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防住身边的亲人,是他松懈了。
多少年了?十五年了,克莉丝曼在他身边已经十五年了,除去最开始,之后她从来都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想法,就算是想出去也会直白的告诉他。
以至于这防线便往后退了些。
更何况,他们都要结婚了。
怪他。
自以为是。
…………
若昂奔跑在楼梯间,他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即使他从未熟悉过这栋房子,他也能找到克莉丝曼所在的位置。
一路上,他撞倒了许多东西,也因此受伤。
但他现在正朝着他的光跑去,生怕再晚一些,这束光就再也不等他了。
他还要忏悔,才能等到这束光重新落在他的手心里。
照耀他寒冷的心。
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门口有着人看守的房间,但这些侍从看到他来了之后,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没有阻止他。
想必是收到了沃里斯的意思。
如今,一整个走廊上都寂静无比,只有若昂呼吸急促的粗喘声。
怎么办?
他现在该怎么办?
还是跪下吧?
可是曼曼看不到啊。
门,门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
我可以开进去吗?
她会不会不开心?
我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还是先跪下吧。
“咔哒。”清脆,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