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病一场伤了根本,与李瑾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孩子,总是耿耿于怀,所以对于别人怀孕这样的事情,特别留意。
“是啊,就是怀上了。”刘贞莲眼底又涌出泪花:“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我也没想过亏待她。
她不知道在哪找的庸医,笃定她肚子里怀的就是个男孩,觉得我的璞儿挡了她儿子的道。
她让人在我璞儿吃的八珍糕里下了酢浆草汁,璞儿吃了又呕又吐的。”
“就是前几日?”李璨想起来。
前几日璞儿生病,赵晢才给指了太医,她还特意让糖糕送了礼去镇国公府。
“正是。”刘贞莲擦了擦眼泪:“她下的剂量小,外头的大夫都看不出。
就是太医去了,才发现其中的猫腻。”
“这种妾室,就该打死,还留着做什么?”赵音欢忍不住开口。
她嫁给李瑾,虽然转了性子,但向着朋友的心是从未变过的,何况赵明徽这个小妾所做之事,确实可恶。
小妾算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一个物件罢了,敢对主母生的嫡子下手?活活打死也是活该。
李璨比赵音欢冷静许多,她望着刘贞莲问:“后来呢?你怎么做的?”
“她害我的璞儿,我怎会容她?”刘贞莲恨恨地说了一句。
“赵明徽没把她赶走吗?”赵音欢不解。
她知道,赵明徽对刘贞莲,还是很疼爱的。
虽然说纳了几个妾室,但都没有孩子,之前还有几个惹了刘贞莲,赵明徽二话不说就将那几个都赶走了。
“要是赶走了,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刘贞莲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珠:“以前都不见他如此,这一次这个小妾,真是中了他的意。
他不仅不惩罚她,还借口她肚子里有孩子,处处包庇纵容。
我怎么可能忍着?”
“你动手了?”李璨猜测着问她。
刘贞莲是将门虎女,遇事从不手软。
“对。”刘贞莲利落的承认:“赵明徽出城办事,我亲自动的手,用的马鞭,把她孩子抽掉了。”
“你又何必自己动手,反而脏了你的手。”李璨淡淡说了一句。
“我不怕脏手,这样才痛快呢。”刘贞莲哼了一声:“赵明徽回来,那小妾哭哭啼啼的,他就和我甩脸子。
我不想受这气了。
今日他也进宫了,不如就请你帮我主持一下,跟他和离算了。
我也不要他镇国公府的东西,我只要儿子和我的嫁妆。”
“璞儿是他唯一的嫡子,他能让给你?”李璨问她。
“璞儿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凭什么给他?”刘贞莲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