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泽挑了挑眉,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低头摆弄苏洺的手指头,“跟你出国前差不多重。”
“嗯。”苏洺重重地应了声,暂时没有计较男人亲自己的事。
柏郁泽思索了很久,在放人和撕毁承诺之间挣扎良久,望着苏洺脸上好不容易被自己养起来的肉,心情复杂到极点。
如果可以,他想做囚禁苏洺一辈子的坏人。
可做坏人的代价太大,柏郁泽输不起。
只能暂时割下心头肉,给他有条件的自由,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忍一忍,再难熬都要忍,应该能熬过去。
“洺洺,我可以说话算话,做个你理想中的能信任的人。”柏郁泽侧脸贴着苏洺的耳畔,声音低沉,“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只要不涉及做人的底线,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他苏洺都能答应。
“我给你联系了新的学校,专业比你之前的学校更好,相关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直接去报道。”
他辛苦争取来的交流学习机会,在柏郁泽手里跟玩儿似的,学校说换就换。苏洺浅浅“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柏郁泽含住他的耳朵尖用牙齿咬了咬,咬轻了难解心头只恨,咬重了又怕伤着他,矛盾得眉心跳了一下。
“不准再和那只高卢鸡见面。”男人一字一句,严肃地说:“我不想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但如果你逼我,我会比这回做得更狠,明白么?”
“嗯。”
一个字听起来太敷衍,尤其是在柏郁泽艰难决定放手之后。
男人猛地加重咬耳朵骨的力度,不满地威胁道:“只是一个‘嗯’?我现在看起来像心情很好可以随便敷衍的样子?”
“嘶——”痛得苏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轻易乱动,生怕柏郁泽变态把他耳朵给咬下来,“听到了听到了,我不会和他联系的。”
在芬兰的时候,加布里埃尔被柏郁泽打得那么惨,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柏郁泽抱着人侧过身去,手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苏洺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什么盒子被打开了,“啪”地一下,紧接着自己的手腕就被柏郁泽捉了过去。
冰凉的触感落在腕上,苏洺的视线追着看过去,看到柏郁泽近乎虔诚的侧脸,深邃的眼眸谨慎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腕,修长的手指绕过手链,挂上暗扣,低头印上一个满足的亲吻。
那条手链苏洺认得。
空落落的手腕从重新戴上手链起,心里最隐秘的深处像被温暖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