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犹豫了:“结果……?”
“结果就是——潇潇的亲人是被他们气死的。”
家入硝子猛地想起端木听竹之前讲过的那个故事,有些艰难的开口:“……竹说是自己气死的自己的家人……他一直把这个错误怪在自己身上吗?”
“……对,当时他不愿意就此隐藏,可是艺术天赋这种东西,不管是学校的参赛,还是什么手工,随手的绘画……都能算展现吧?”端木语风又仰头喝了一口白开水。
五条悟耿耿于怀那个给端木听竹灌药的人:“……不是那些人,是竹的——亲人吗?”
夏油杰想说怎么可能,之前学中文还知道虎毒不食子呢,竹的亲人再怎么想让竹隐藏天赋也不至于灌药吧?
结果端木语风真的点头了:“灌药的是潇潇的外公——上辈子的外公。”
夏油杰蚌埠住了。
“那个外公非常古板,死板,所以潇潇的母亲比较叛逆,两人的关系一直冷冷淡淡的。”端木语风推测道,“可能是潇潇上辈子母亲的死给了这个古板外公很大的打击吧,所以对潇潇有些迁怒的意味。”
古板老学究一辈子就出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很叛逆,关系在表面很冷淡,但是潇潇的外公肯定很爱她的……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意外身死的时候老人才那么伤心。
五条悟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想过给端木听竹灌药的可能是看他不爽的邻近亲戚,没想到真的是抚养他的外公。
“所以竹才讨厌吃药,他会有生理和心理的极端反应。”家入硝子轻声说。
“不仅被灌药,还被体罚了,是吗?”夏油杰开始仔细回忆那个故事,里面有说到端木听竹被打手心。
端木语风:“对,用戒尺打潇潇的手心,打出血的那种……让他跪在自己父母的遗像面前,跪一下午……或者一晚上,不给他吃东西——让他愿意认错为止。”
“可是竹根本就没有错啊!”五条悟拧着眉头,端木语风笑了一下,轻轻拍拍五条悟的肩膀,“潇潇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很为他高兴。”
“……听我说完吧,”端木语风顿了顿,“最后潇潇隐藏起了自己的天赋,甘愿做一个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人,可是那些流言还是没有放过他,他初露头角的时候被人打击,现在隐藏天赋仍然被打击,不过他已经学着自救。”
“去到了另一个城市,做一份很普通的工作。”端木语风说着,“外公去世,外婆也生了重病。”
“外婆阻止不了外公,但是在潇潇每一个饿着肚子的夜晚,外婆都会偷偷给他送吃的,把被褥抱过来让他盖着别感冒——所以潇潇在外婆重病的时候,决定重新拾起画笔。”
五条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他福至心灵:“……是不是,竹去卖画了?”
“对……外婆应该是能陪着他过最后一个春节的,但是还是没撑住,离开了潇潇——”端木语风又看了一眼外面,“后来一个一直和潇潇有断断续续联系的人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