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当真有,”叶茯苓声音更小,“那张夫人的来历谁也不知道,而且她每次出来身后都要跟着七八个人,不知道是在防着什么。”
“七八个人,侍卫吗?”叶蘅芜沉思,“若是怕丢银子,两三个侍卫便够了,怎会这么多?”
叶茯苓说得口干,又饮了杯茶:“是否是侍卫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个张夫人很是神秘。”
晏惊时:“说不定是张老爷不想她外出见人,但不得不出去的时候会派人跟着。”
像是许大国那样,不准梁遇雪单独外出,要时刻跟着才放心。
叶茯苓:“倒是有可能,只是不好确认,看张夫人的样子似是对张老爷的死漠不关心,问她也未必会说。”
“那现在线索是彻底断了,再没什么可查的了。”晏惊时叹气,这恶鬼也不见影,若是没什么线索,这城如此大,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们应该还漏掉什么,”叶茯苓揉着脑袋,“唉,头都快炸了,以前哪遇见过这种案子。”
叶蘅芜见状,将她的手拿下来,细细帮她按着。
想多了头疼,不如先放松一下。
晏惊时询问:“我昨夜听二位说什么护随安城安宁,不知叶女侠之前都做了什么?”
“就,就帮着衙门破了几个案子,解决了不少事呢。”叶茯苓瞄了叶蘅芜一眼,磕磕巴巴地说。
“哦?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吗?”莫非之前便有恶鬼作祟?
叶茯苓眼神飘忽:“也,也不是,但也是靠我这样一步步找出线索的。”
“姑娘莫听她说笑,先前经常有人东西被偷了、家里狗走丢了、或是丈夫出去偷吃,各种各样的事去找衙门。正巧阿苓整日在衙门里说要帮他们查案,这些事便全推到她身上来了。虽说事小,但她每一件都圆满解决了,”叶蘅芜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很是不错。”
叶茯苓按住他的手,放回桌子上:“喂,你要是不说后面那句话我可又要生气了!”
“你也知道自己爱生气啊。”叶蘅芜呵呵笑着,满脸宠溺。
关系真好,无论是梁遇雪姐弟还是他们,这种亲情都是晏惊时没有体会过的,不禁十分羡慕。
还想着什么,就见沈诏面色阴沉,在旁侧晃来晃去。
晏惊时用传音术问他:“你干嘛呢?”
沈诏似有些生气,声音不免大了些:“我干嘛?我在这快晃半个时辰了,大人你刚看到?”
晏惊时奇怪,这小鬼整日吊儿郎当的,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这不是在谈正事吗,刚抽出时间问问你。”
“也是,左右我不过是一不融于世间的鬼魂,大人能抽空理我一下也算是赏赐了。”
饶是晏惊时脾气好,此刻也不免有些生气:“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我还没问你,怎么从茶坊出来就摆着个脸子,谁惹你了?”
“大人也看出来我生气了?还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呢?金公子?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轻薄话,鬼差大人都没怎么样,轮得到他生气吗?在他与鬼差大人的相处中,又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上呢?朋友吗?看来他需要重新梳理一下。
“那个什么?”见他半天没说话,晏惊时催促。
沈诏摇摇头,冷静下来:“没什么,突然间好了,大人当我在抽风吧。”
晏惊时瞧他面色确实不似刚才那般阴沉,心道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生气然后又好了。
“现下只剩一个地方未去了,”叶茯苓站起,将剑拍在桌子上,“我就不信还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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