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新心里这个苦啊,他这个局长怎么当得这么窝囊,这人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陈树新只能眼巴巴的跟大师长解释,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不等陈树新出去看,局长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周鼎站在门口,陈树新表情更苦了,得,说?曹操曹操就到,风箱的另一头来了!
不管心里多苦,还是要笑脸相迎,陈树新殷勤招呼:“周调查员,您怎么亲自?来了?”
周鼎是军需失窃案件的特?别调查员,尊称周调查员,周鼎没有理会老?上司,反而看向稳坐喝茶的沈建兵,“沈师长,倒是少见?。”
沈建兵哼了一声。
周鼎:“既然沈师长和陈局长有话要说?,我在此等候就是。”
陈树新额头直冒冷汗,心说?,我们?要讨论把你弟弟关起来,最好?直接毙了,你确定要旁听?
陈树新只敢腹诽,沈建兵是却是毫不在意周鼎,直接说?:“陈局长,周浩一干人等的处理,还请你秉公执法。”
陈树新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答应。
周鼎冷笑:“沈师长什么时候对?我周家的事?这么关心了?”
沈建兵正义?凌然:“老?沈我和一切违法犯罪行为斗争到底!”
周鼎:“……”
沈建兵没事?了,但周鼎不走,他也不走,大有和他耗到天黑的架势,陈树新夹在两个惹不起的存在中间,额头上的汗就没停过。
最后是周鼎先熬不住,他还要替弟弟去活动,不能和沈建兵一直耗着,周鼎临走前盯了沈建兵一眼,沈建兵顿时瞪回去,笑话,比瞪眼,老?沈还没怕过谁!
周鼎走了,身上的大山少了一座,陈树新觉得空气都轻松了不少,眼看着到饭点了,主动邀请沈建兵:“沈师长,您看这快吃中饭了,要不我请您去国营饭店吃点?”
沈建兵站起来活动一下:“不用了,儿媳妇在家做好?,等着老?沈呢,我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陈树新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之快,眼看着沈建兵上车离开,才松出口气,哼着歌上楼,上了一半忽然想起来,沈师长他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这个疑问第二天依旧没有答案,沈建兵天天来,天天不说?干什么,就在陈树新的办公室干坐着,但只要周鼎敢来,他就像只进入战斗状态的大公鸡,好?像随时准备给?周鼎一口。
周鼎到底是沈建兵的晚辈,吵架超不过,又不能动手,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样过了两天,他觉得这么下去不行,沈建兵一直守在陈树新的办公室,他要给?陈树新施压都没办法,总不能让弟弟一直在牢里待着,他舍得,家里的老?人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