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沉默良久才开口道:&ldo;你刚才说,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是在雨季对吗?
谢以津很轻地&ldo;嗯
了一声。
秦灿的嘴唇微微颤抖:&ldo;你在雨天的那些症状,是不是因为‐‐
他望着谢以津的脸,完全问不出口。
然而谢以津却很坦然地说:&ldo;我不知道。
&ldo;小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只是身体不好,后来等我自己摸索出来雨天这个规律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有关过去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
谢以津说:&ldo;我咨询过精神科和一些心理医生,他们说虽然临床症状上存在着一些差异,但这种情况有可能是童年阴影造成的ptsd,是被母亲抛弃后留下的心结,我不清楚,但也无所谓了。
&ldo;小时候确实怨恨过,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丢下,但是现在我已经放下了。
他说:&ldo;我知道她现在过得一定很自由,而我也希望她可以自由。
秦灿的呼吸愈发地沉重起来。
谢枫锲而不舍地追求仕途,甄影毫不犹豫地奔向了自由,但从来都没有人坚定地选择过谢以津一次。
秦灿望着谢以津眼尾未消的绯色,轻声问:&ldo;那你昨晚
&ldo;嗯。
谢以津说,&ldo;这些年,我会强迫着自己不去回忆过去,只是有的时候
我还是会很想她。
&ldo;这是我的过去,我的全部。
谢以津望着秦灿的双眸:&ldo;我有一个混乱的、并不完整的原生家庭,一个陪伴了我很久的、奇奇怪怪的病,它也许无法治愈,也许会伴随我一生。
谢以津很少会有不坚定的时候。
但此刻的他却微微移开了视线,没有继续看着秦灿的脸,声音很轻地:&ldo;那么现在,你还愿意和我走下去吗?
秦灿很久都没有说话。
良久,他盯着谢以津的脸,说:&ldo;你看着我,再问一遍。
谢以津微怔,转过头,对上秦灿炙热的双眸:&ldo;你还愿意和我走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青年便直接吻了下来。
吻得生硬鲁莽,力气极大,不像情侣之间诉说爱意的轻吻,倒像是要把谢以津的嘴巴硬生生堵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