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饼干的表面已经烘烤出漂亮的裂痕,隐隐有了爆浆的趋势,只要及时将烤盘从烤箱内拿出来,就还有一线挽救成功的可能。
可惜没有一个人及时注意到。
谢以津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微微睁大眼睛,想要推开秦灿,叫他把装着饼干的烤盘赶紧拿出去。
&ldo;你先出去再‐‐
&ldo;好像
有点晚了。
&ldo;你‐‐
爆浆流心芝士馅料满满当当地溢出,微热而黏稠。
秦灿又爽又心虚,根本不敢对上谢以津的视线,也顾不上胸口的疼痛,赶紧伸手把颤抖的谢以津抱在怀里。
&ldo;我
我受伤了,我现在是病人。
他仓皇又暗爽地吻着谢以津,想要转移谢以津的注意力,试图掩盖着自己极其恶劣的行径:&ldo;就
先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啊?
谢以津眼睫颤抖着承受着这个吻,完全说不出话,可能是太累了,也有可能是根本对秦灿无话可说。
他们拥抱着,谢以津疲倦地将脸抵在了秦灿的肩,呼吸一开始是急促的,后来逐渐变得平稳。
就在秦灿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累得快要睡着时,他听到谢以津很轻地开口说了一句:&ldo;你的更大。
秦灿猛地睁开眼:&ldo;什么?
&ldo;虽然不知道当时你具体在问哪一个部位,也不是很能确定你究竟是在和什么人比。
他听到谢以津说,&ldo;但不论如何,都是你的更大。
秦灿很久都没开口。
秦灿沉默了太久太久,久到谢以津以为自己当时真的听错了的时候,谢以津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秦灿的脸:&ldo;你‐‐
就好像是一道甜品好不容易制作完毕,灶台和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和工具也都整理干净了,另外一位厨师却突然又来了兴致。
他重新举起了搅蛋器,拉着另一位已经筋疲力尽的厨师,准备再来制作一顿丰盛的宵夜。
&ldo;前辈,今天我是病人。
&ldo;你不是刚刚才‐‐
&ldo;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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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正式进入灰蒙蒙的、多雨湿冷的秋天。
秦灿和谢以津的合作课题进展得非常顺利,大部分的实验已经接近尾声,现在到了数据整理和文章撰写的阶段,乔纳森对他们的进度非常满意。
贺嘉泽也度过了每个实验室新人都有的高频闯祸期。
虽然偶尔还是会犯一些低级的小错误,但是贺嘉泽学习态度端正,笨却认真,会主动提出观摩每个人的实验流程,并承担不少累活儿来积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