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时,秦灿感到自己胸口骤然传来一阵凉意,差点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ldo;冰敷。
他听到谢以津说,&ldo;拉伤后必须做的处理,你忍着点。
秦灿瞥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冰袋,重新,努力调整着呼吸。
谢以津拉了一把小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一只手拿着冰袋,在秦灿的胸前来回移动,换着角度帮他冰敷。
其实秦灿大可以自己拿着冰袋的,他更清楚自己拉伤的位置在哪里。
但是秦灿没开口,谢以津也没说什么,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屋子里陷入了略带尴尬的静谧之中。
秦灿感觉这沉默比胸口上的冰袋还要难忍耐千万倍。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ldo;要敷多久?
&ldo;至少二十分钟。
&ldo;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找点事情一边做一边帮我敷。
秦灿干巴巴道,&ldo;比如刷刷手机什么的
不用这么一直陪着我浪费时间。
谢以津看着他:&ldo;好。
五分钟后,谢以津拿着一沓纸,重新回到了床边。
秦灿定睛一看:&ldo;文献?
谢以津&ldo;嗯
了一声。
他低头翻过一页文献,纸张的边角不经意地划过秦灿的腹部,带起一阵痒意。
同时他另一只手继续拿起冰袋,继续在秦灿的胸口上摁来摁去:&ldo;是h大课题组的最新研究,小鼠逆衰老和基因疗法的大方向,还算有意思。
秦灿:&ldo;
谢以津这人似乎非常擅长一心二用。
他低头看着文献,手中的冰袋却不停地换着位置,指尖偶尔还会温柔地带过秦灿胸口的皮肤。
指尖是温暖的,冰袋是冰冷的,冷热交织下,秦灿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偏偏引起这一切感觉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神色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文章。
五分钟后,谢以津掀起了眼。
&ldo;你一直在看我。
他说。
秦灿顿时仓皇地移开视线:&ldo;
我没有。
谢以津没有继续看向文献,而是调整了一下冰袋的位置:&ldo;之前有像这样拉伤过吗?
秦灿干巴巴:&ldo;没有。
谢以津:&ldo;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