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现在的心里本就乱得不行,看谢以津这么抬起手,顿时条件反射般地抓住他的手指,反攥住他的手。
谢以津微微一怔。
秦灿一僵,慌乱地松开了手:&ldo;没,没事,就是还有点瘀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谢以津片刻后将手收了回去:&ldo;好。
&ldo;那个‐‐
屁股底下的沙子明明是凉的,但秦灿却再也坐不下去一秒,仓皇站起了身:&ldo;已经晚上六七点了,再过一会儿快要下小雨了,估计回酒店还要一段时间,咱们要不先回去吧?
谢以津看着他,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晚上的这场小雨倒是来得非常准时。
他们订的是明天下午的机票,所以这是他们飞回伦敦前的最后一场雨。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暴雨来得实在是太猛烈,这场意料之中的小雨竟然让秦灿有一种
不痛不痒的感觉。
谢以津发起了低烧,耳廓和脸颊也微微泛着红,但精神头倒还算不错。他趴在床上,甚至还回复了几封邮件。
秦灿在床边坐下,正犹豫想要抬手解衬衣扣子时,却听到谢以津说:&ldo;没关系,雨不大,先给我抱抱胳膊就好。
突如其来的矜持,秦灿一刹那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ldo;
你确定?
谢以津抱住了秦灿的胳膊,将脸贴在大臂上,幅度很小地蹭了一下,随即抬起眸,&ldo;嗯
了一声。
他说:&ldo;够了。
从秦灿的角度看,这个动甚至有点像是撒娇。
现在就连这样短暂的对视都让秦灿感到心慌意乱。他在瞬间将头抬起来:&ldo;
随你吧。
秦灿抬起手,将身旁的台灯关掉,黑暗之中,窗外雨声不断,他们呼吸绵长地相依。
过了很久,谢以津:&ldo;秦灿?
青年没有给出反应,像是已经入睡。
谢以津静默片刻,选择松开秦灿的胳膊,偷偷圈住了青年的腰部,随即钻进他的怀里,安心地合上了双眼。
几秒钟后,在谢以津看不见的地方,秦灿睁开了双眼,无声无息地吐出一口气。
他们原本定的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回伦敦。
按理来说是四五点就可以落地的,然而这两天爱丁堡的天气波动比较大,当天的航班延误了一会儿,落地之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