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话说前辈你
之前有没有试着做过一些排除法?
秦灿突然脑洞大开:&ldo;比如把自己关到一个完全黑暗密闭,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也听不到外界动静的房间里,来排除自己究竟是物理意义上的雨水过敏,还是精神上的‐‐
谢以津:&ldo;没有任何意义。
秦灿愣了一下:&ldo;什么意思?
&ldo;因为很难做到完全隔绝。哪怕我的意识并没有察觉到下雨这件事,我的身体也会先一步做出反应。
谢以津转过了身,看向秦灿的脸:&ldo;比如之前礼堂里的那次,我一开始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下雨这件事,只不过耳朵捕捉到了窗外传来的模糊雨声,症状紧接着便席卷而来。
&ldo;而且对我而言,如果想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需要出门,需要工作,哪怕物理上的完全隔绝真的会有作用,也不会帮到我太多。
他说:&ldo;而且近乎一半的时间内,我遇到的都是没有准备的、猝不及防的雨。
他分析得冷静而清晰,秦灿抿了抿嘴,&ldo;嗯
了一声。
&ldo;不过幸好你昨天一直在酒店待着。
秦灿长吁了一口气:&ldo;不然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大暴雨,你要是一个人在外面的话,简直是‐‐
秦灿的一句话还没有完整说完,就看到谢以津的眼睫翕动了一下。他突然微微别过了脸,目光重新落在看向海平面上。
谢以津并不擅长撒谎。
此刻的他选择沉默,逃避和秦灿的视线进行接触,这一般就意味着,真正的答案应该并不是秦灿刚才所说的那样。
秦灿猛地意识到了什么:&ldo;等等,难道昨天下雨的时候,你
没在酒店吗?你出门了?
风声和海浪声填补了空气中的静谧。
&ldo;嗯。
良久后,他听到谢以津说,&ldo;我去看了你的演讲。
&ldo;在回酒店的路上,下起了一点小雨。
他说:&ldo;不过酒店和会场离得很近,加上小雨的时候,我的症状并没有那么严重,等到雨真正大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酒店里了。
秦灿的呼吸骤然一滞。
&ldo;谢以津。
他沉声说,&ldo;你转过来,看着我。
谢以津的身体微微一僵,最后还是转过来了身。
篝火的光忽明忽灭,谢以津的睫毛被笼罩上了一层光晕,他的眸底湿润,就像是身后的那一片清冷柔美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