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下午五六点了,日落时分,天色微暗,海滩上的人并不多。
英国的海总是有种独特的气质,孤独而温柔,只有接近日落时分的阳光为沙滩铺上了一层灿金而柔和的暖色。
咸腥的湿气涌入鼻腔,自然的美丽壮观到让人说不出话。秦灿和谢以津并肩站在沙滩前,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海风眷恋温柔地吻着他们的脸颊。
过了一会儿,秦灿听到谢以津说:&ldo;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海。
秦灿震惊:&ldo;啊?等等,加州不是以阳光海滩棕榈树闻名的吗?
&ldo;当时我的课题进度很紧张。
谢以津说:&ldo;如果你指的是坐车路过海边的话,那确实算是见过,但是以旅游观赏为目的的参观,一次也没有过。
他们在海边漫步,谢以津走在了秦灿的前面。
谢以津穿了件米色的薄衫,秦灿看到他的衣摆被海风吹起,乌黑柔顺的发丝也随风飞舞。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谢以津突然停下了脚步,弯下腰,解开鞋带,将自己的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
秦灿蒙了一下:&ldo;你这是‐‐
谢以津回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说:&ldo;沙滩看起来好软。
秦灿看到谢以津将自己的裤腿卷起,露出白净纤细的脚踝,随即试探着用脚踩入沙砾,沉思片刻后道:&ldo;果然好软。
秦灿:&ldo;
我看你是看什么都软。
谢以津没有接话,又赤着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又说:&ldo;好硬。
秦灿:&ldo;
啥?
谢以津沉默地抬起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嵌入沙砾之中的小小贝壳。
秦灿有点想笑:&ldo;慢点走,看着点路,小心别把脚划伤了。
谢以津&ldo;嗯
了一声,弯下腰,将那颗白色的小贝壳握在了手心里。
秦灿看得出来,谢以津确实是没来过海边。
他有种小学生春游看什么都新鲜的感觉,踩完干沙子之后还不过瘾,非要去浅水区踩踩被水浸湿的。
平时在科研学习上,谢以津无疑是他的前辈,但在生活上,秦灿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追在他身后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谢以津低头抓了很多贝壳攥在手心里,又一次抬起身时,因为浪太大,他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后面栽‐‐
水花飞溅,一只手稳稳地从他的身后托住了他的腰,帮他稳住了身子。
谢以津:&ldo;